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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艾利斯,当代十三冠“色首”之子,巴比鲁斯恶魔学院入学考试时的年级首席——是个当之无愧的杰出恶魔……以及问题儿童。
虽然他自己对后面这个名号不尽认同,但他最终也确实进入了巴比鲁斯的阿布诺玛班,成为了特殊分子的一员。
不过也多亏这么个不太好听的名头和他本身的“威名”,让阿斯莫德在获得了目光和注视的同时也得到了清净——这点让他很满意,
因为能让他免于应付很多根本瞧不上眼的恶魔。
比如他那群特立独行的同班“同类”。
阿斯莫德虽然也是问题儿童,但到底来说其实更像那种优等生,再加上他本身对于规则和礼法的坚持,就更加无法忍受其他问题儿童的“离经叛道”了。
他无法对他们的所作作为表示认同或者理解,也不想被旁魔将他与他们混为一谈。
于是阿斯莫德选择远离。
他不与那些“同类”有什么沟通或是交流,只是独自踏上了往更高处走的路——以一个独行者的姿态,游离在所谓集体之外整整两年。
可就在他熟悉了这样的一切之后,却被玩笑似的送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在听到那声“请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时”的播报时,阿斯莫德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恍惚。
粉发恶魔抬首,经历过太多礼仪教育的身体先精神一步做出反应,迅速离开座位就要往台上走去,可就在他行进到最终地点时,另一道指令却阻拦住了他,
“代替新生代表阿斯莫德……将由特待生入间登台演讲。”
……什么?
阿斯莫德不可避免地一愣,连带着转身返回的动作都慢了些。
——入间……是谁?
他这么想着,带着疑惑望向讲台上方。
阿斯莫德其魔,虽说对周围的关心不够,但对自己的经历确是有个清晰的印象的。
所以他可以确信他当初没有遇到过这个状况。
——更没有听过巴比鲁斯有什么“特待生”。
恶魔眯起眼睛,打量起了正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的瘦小同族——真的很瘦小,身形粗略估计大概只能到他胸口的高度。讲台遮蔽了对方大半的身形,只堪堪能让阿斯莫德看到他的脸和肩膀。
单论容貌而言,这个恶魔并不算出众的,甚至就算忽视表层,去注视更内在的东西……阿斯莫德也很难承认自己看到了什么值得让他赞许的地方。
他皱起眉,眼中的不解和烦躁简直要溢出来。
……所以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他能代替我上去演讲?
眼见着讲台上的恶魔愈发手忙脚乱,阿斯莫德心中的不悦也愈演愈烈。
搞什么……
哪怕这次的演讲他已经进行过一次,但阿斯莫德所坚守的礼法让他无法忽视任何一项落在他身上的荣誉和责任。
所以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仍旧满怀敬重。
这样的他自然也是不能接受顶替自己的恶魔居然是一副完全状况外的无准备模样。
在他看来,这样的举措是对这份荣誉的玷污。
——更别提在此之后藉由广播响彻整个礼堂的禁忌咒文。
几乎是在台上恶魔开口的一瞬间,阿斯莫德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狰狞了起来。
——当然,这个“狰狞”仅仅是对比他平时的冷脸而言。
但也确实相当少见了。
阿斯莫德定定地盯着讲台上的瘦小恶魔,专注到几乎要把对方看穿。
耳边生涩难懂又自带威慑效果的禁忌咒文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走向尾声,他的脸色却始终都没有放松下来。
毕竟……
阿斯莫德狠狠咬了下后槽牙,目光格外锐利。
——他可不觉得禁忌咒文安全诵读完是什么值得称许的事。
会在这种场合诵念这种东西,只会是想要取得更多带着意外的关注而已。
……居然把如此庄重的场合当做自己哗众取宠的机会吗?
还真是格外的……令魔不快。
阿斯莫德重新修整表情,立正身形,尽力调平自己的呼吸。
然后径直向前,越过正在四散离场的其他恶魔,走向刚刚走下讲台的特待生。
等到他彻底站定,他所等待的恶魔也正好走到身前半步远的位置。
“特待生,入间,是吗?”
阿斯莫德强压着心底的不喜,尽量平稳地开了口。
但尽管如此,他的身形依旧比面前的同族要高大不少,瞧着就格外有威慑力——就更不用提阿斯莫德那张冷冰冰的脸了。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阿斯莫德就是被他顶替了发言位的新生首席,当即就有些瑟缩。
这种退让的态度更进一步地触动了阿斯莫德的正在燃烧的怒火。
粉发恶魔沉着声,眼眸中的凶恶愈发醒目。
“如果不打扰的话……请跟我走一程吧。”
“那么,先遵循礼仪自我介绍一下。”
“我名为——阿斯莫德·艾利斯,是本该在方才的入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恶魔。”
“为了这个荣誉的舞台,我准备了良多,却因为你的到来而被轻易替代……本以为无论如何都该是有些应对之策,结果你只是诵念了一通由他人转交的禁忌咒文——实在是……”
阿斯莫德又咬了下牙,皱起了眉。
“玷污了这份荣誉。”
“因此,作为被你褫夺了这份荣誉的恶魔,我有权确认你是否足够优秀。”
话音刚落,张牙舞爪的大团火焰就从他掌心蹿出,直冲着特待生的面门而去。
“——来向我证明你有那个实力。”
这位恶魔其实存了一些想要对方吃教训的心思的,毕竟他对于礼仪的坚守无魔能及,对方既然有所违之,那他必然要施以一定程度的惩戒。
起码要让对方完全理解自己的错误才行。
对自己实力颇有的自信的阿斯莫德如此打定主意,并不准备下足死手——但远出乎他预料的是:特待生精准避开了他的每一次攻击。
尽管阿斯莫德有意留手但也不至于完全不尊重自己的对手,所以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松懈造成的结果。
——而是对方确实有能够精准避开他攻击的能力。
但这样就更加奇怪了。
阿斯莫德稍稍停顿了一瞬,微微皱起眉。
既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全部避开,那么也应当有余力钻着空子反击才对。
为什么……
眼前这个恶魔却只是一直在避让着防守呢?
——难道有什么必须隐藏实力的必要吗?
他想到这,彻底停下攻击的动作。
阿斯莫德掸了掸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向慌乱站定的瘦小同族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此时的视线就不如一开始那么具有攻击力了,但是指向性还是足够的。
玛瑙一般的漂亮眼睛略略往下偏移了些,将最终的落点放在了特待生的脸上。
随后放缓了些语速,抛出了一个疑惑:“你既然能够如此利落地躲开,那为什么不趁机反攻?”。
阿斯莫德其魔,骄傲而高洁,所以秉承着“既有所不解那就当直言不讳”的原则,他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对手,作出了提问——他问的很认真,甚至为此重新端正了体态。
“是有什么不能出手的禁忌……还是单纯地不屑与我动手呢?”
恶魔的脸色意外严肃,也格外理智。
他无法确定被提问者是否会配合他,所以干脆顺着自己的想法给出了两种猜想。
若是猜中,那便想办法给出对应措施。
若是没猜中,那也不要紧。
反正就算不配合,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继续而已。
两年的独行者生活足够阿斯莫德变得更加理智和冷静,所以才能让他在愤怒的情况下依旧记得要有所留手,而不是毫无保留地攻击——他必须保存一定的余力,才能应对更多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哪怕是在学校这个相对安逸的环境,也无法卸下这个恶魔的防备。
他已经习惯了警惕一切了。
毕竟独行者是最容易孤立无援也最容易被针对的存在。
阿斯莫德轻吐出一口气,眼中的锐利又褪去了几分。
说到底,以他被磨砺之后的性子而言,其实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有违礼仪确实是大事,但这个特待生是被允许之后才上台的不是吗?那就是符合规定的。而且……其实就算他念诵了禁忌咒文,做了个不太像样的“演讲”,也仍旧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的。
作为一个被突然推上台的恶魔而言,能做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算很不错了。
——起码他没有直接拒绝上台。
骤然回忆起自己那些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潜意识仍旧觉得他们很难处理的问题儿童们的阿斯莫德如此想到。
所以归根究底,他其实并没有非得和特待生兵戎相见的理由。
但是……
阿斯莫德右脚往后撤出半步,侧过身体。
他仔细回想了好久,始终都没有从自己的记忆中挖掘出任何与所谓“特待生”相关的东西。
——这不正常。
虽然对周围的关注不甚充足,但该关注的该学习的阿斯莫德一样都没轻易略过去过。
所以他可以确信他从没听过巴比鲁斯有什么“特待生”。
倘若他真的被时间送了回来,那按理说是不该有什么偏差的。
但偏偏就是有,而且这个错误还不小。
——却也正因为过于醒目,才更让阿斯莫德感到不解。
倘若不是时间亲自动的手,而是经由其他恶魔之手步下的幻境——那就更不该有如此重大的失误了。
就好像巴不得他察觉到什么一样。
但是一路过来,阿斯莫德都没有探查到什么像样的魔咒文。
一切都自然地像是真实存在。
可若这就是现实,那又是谁将他送来这里,又为何将一个如此重大的不同点放在他面前——好像迫不及待让他发现一般。
阿斯莫德找不到答案。
过于清楚明白的一切反而会让恶魔产生担心,但他又无从寻起。
所以最终只能将目光投向被刻意“展示”出来的特待生身上。
他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原因。
长久的沉默让闻声而来并且已经围观许久的其他恶魔感到厌烦,他们带着负面情绪的嘘声和言论让阿斯莫德对面的小少年更加不安。
他慌乱地摆着手,脚步也有些要往后退去的样子——简直惶恐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于是阿斯莫德只能开口。
“请给我一个回答。”
只是他这声刚刚落进空气,就被卷进了其他恶魔的耳朵里,他的同族们霎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从阿斯莫德先前所提出的两种假设中选出了最容易挑起怒火的那一个并加以宣扬。
过于喧闹的起哄声试图直冲着阿斯莫德的面门而去,但最终被粉发恶魔逐渐不耐烦的神情所阻拦,转而拥去了另一位的耳边。
并且成效很显著地让他白了脸色。
阿斯莫德沉重地叹了口气,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脸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出手吗?”
拥有优秀自控力的恶魔皱起眉,作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挥开自己的右手,并迅速召唤出了一柄足够夺目的火焰长刀。
耳边细小的否认声被逐渐灼烧荡起的热浪逼退,半点都落不到阿斯莫德耳中。
“这是何等的侮辱——”
他保持着脸上愤怒的神情,提起长刀就往特待生的方向刺去。
气势汹汹,且确实来者不善。
明显的攻击意图立刻就让这位擅长躲避的对手做出了最快的条件反射,迅速躲闪了过去——但就在阿斯莫德对此表示欣赏的下一秒,对方又一脸惊恐地朝他奔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腹。
等等……
阿斯莫德不免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被特待生带着一块将脑袋砸到地上,这位恶魔才堪堪回忆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斯莫德方才对特待生投入了过多的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攻击方向上还有一位无辜同族。
所以秉持着不波及他魔的斗争原则,他的对手——特待生入间用相对温和的手段阻止了他。
当然,也算是击败了他。
粉发恶魔阖上眼,似有所慨地歪了歪头。
随后又很快睁开,转身抬脚就朝着那个“特定”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也不管房间里的那位到底有多么意外,阿斯莫德就直截了当地朝着对方单膝跪了下去。
“败者当为胜者之从属。”
“您在由我挑起的争斗中击败了我,甚至不计前嫌将我一同带去了医务室,如此胸怀,实在令我佩服,亦不胜感激您的仁慈,所以不论是基于既定事实还是基于自我情感我应当遵循这条规则。”
“——自今日起,我,阿斯莫德·艾利斯,将宣誓效忠于入间大人您。”
“为您将来的一切伟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抬起头,正视着自己将要效忠的对象,非常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浅笑。
——就让我在这最毗邻之处,好好看看您的特殊之处吧。
——……入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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