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头陀

墨落皇朝
梁山好汉武松眼中,宣和二三年间的大宋,兄弟间的义气千秋不忍细品,官老爷身上的忠孝节义不好细看。天伤头陀李鄂眼中,大宋是个好大宋,兄弟也有好兄弟,至于官家、老爷么,不服就干!不好就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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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杀意汹汹。

这是李鄂宿醉后的第一感觉。

晃晃并无往常一般炸疼的脑袋。

侧耳倾听,水流潺潺。

抬眼望去,石桥斑驳。

肃杀秋意,在石桥水边也变的柔柔弱弱,枝头叶梢的微黄,根本压不住杂树野草的莽莽绿意。

这种感觉犹如事后一支烟时的贤者时光,清晰而悠远。

只是背后一阵阵的抽痛,让他讶异于身处的环境,这时候就不用给自己一嘴巴,扫除宿醉的迷茫了。

深吸一口气,口鼻间没有熟悉的恶臭酒气,有的只是冷森森的锈铁味道。

抿嘴细品,唇齿间依稀带着肥厚的油脂味道。

舔舐带起齿间残存的肉丝。

回味一下,韧而不柴,如非老鸭便是老鹅,还是养在水洼附近吃小鱼小虾的那种,不然就是又硬又柴的口感了。

可惜厨子不舍得用料,老鸭、老鹅自带的腥气没遮下去。

多用酱少用盐,即便不放辣椒、香料,滋味也足够了,倒是可惜了那老禽,没有遇上一个懂它的厨子。

脚下鞋底邦硬,让他想起了乡间澡堂的塑料拖鞋,单薄到只能起到隔凉的作用,稍不注意,脚底一滑,就得扶枪捂蛋了。

风微凉,带来了一阵许久不洗的油灰味道,骚里骚气,一下掩住了鼻翼间的锈铁味道。

老油灰夹杂着体味跟汗臭味,在清爽的秋日格外刺鼻。

身边的货,多半也是如他一样,是个辛劳奔波的苦命人儿。

“差哥儿,劳烦一下,这是哪里所在?

听得水声,城门外解渴那几角酒,不经消受,却有些忍耐不住了。

劳累差哥儿抬手,让我去排排肚中废水……”

听着嘴里不由自主说出的客气言辞,李鄂差点被吓的大呼一声。

只是如贤者时光一般,各种感觉清晰,人却无能为力。

“武二,你怎恁的多事?

也罢!

多事也就这一遭了。

这是孟州城郊的飞云浦,你看这山色水景,端的是一方好道场。

可惜启程的几角酒,路上的两只烧鹅,都被你这贼厮给糟践了。

武二,你且记住。

这是刺配恩州途中,已经不是孟州的牢城营了。

这一路既没有施官人使银子,也没有康节级、叶孔目徇私了。

咱们弟兄不徇私情,在孟州城外你这贼厮又不是没见过。

施官人的银钱,也不似之前那般好差遣了……”

扫了一眼身旁一身皂色公服,手提攒钉水火棍的铁面差哥儿。

李鄂只觉自己嘴角翘起一阵冷笑,嘴里的言语,又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你算甚鸟玩意儿,也敢在你武松爷爷面前言说不徇私情。

我瞧这水色不错,下去清爽清爽吧!”

不等李鄂从自语中惊醒,接下来的场面,就更不受他控制了。

只觉自己脚跟一蹭,一记脆生生的搓地戳脚,就扎在了刚刚那嘴碎差哥儿的胯间。

外罩麻鞋的一脚,让刚刚还侃侃而谈自家铁面无私的差哥儿,做了土飞机。

带着破喉而出的惨嚎,就飞身到了飞云浦石桥下。

眼前事惨不忍睹,李鄂却在初时的惊愕之后,又恢复了贤者状态。

他之前是个常年游走于沧州乡镇之间的化肥销售员,客情、回访、销售一肩挑。

为了几个糟钱儿,自毕业开始,终年漂泊乡里、客居他乡。

时间久了,清闲的日子里,也跟着相熟的农户,学上了拳脚,好上了古兵。

虽说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自觉理论知识还是相当扎实的。

这一记戳脚,打的就是一个冷不防。

挨上这一脚的差哥儿什么感觉,李鄂不是太清楚。

但他的凄厉嚎叫,应该算是这一脚威力的旁证。

“贼厮鸟,你敢袭杀公人,死吧!”

听的身后先于话语而来的破风声,李鄂这边自然而然就有了画面。

一条攒着铁铆钉的水火棍,正带着森森杀机,劈头盖脸的砸向自己卤顶之上。

这一记落下,指定是脑浆飞溅的结果。

“你也下去清爽清爽。

兀那两条野狗,可是来结果武松性命的?

快与你家爷爷滚来受死!”

不等水火棍落在头顶,武松一个行云流水的转身侧踹,就把杀招连人带棍,一起踹到了另一侧桥下。

两个公人落水,他又在桥头转回身,望着来路,喝出了另外两名刀客,假模假式的欲盖弥彰。

武松暴喝,一路跟随的两个刀客也不废话,各自搠起朴刀,就奔他直扎而来。

看着眼中细条、短身、带尖的加长柴刀,李鄂只觉嘴上又是一阵冷笑。

双臂发力,直接就拽开了肩上衬了铁皮的木枷。

“来的可巧,先吃你爷爷一记!”

眼见着手里铁皮木枷,砸的对面刀客血花四溅,李鄂想停手,身体却没有按照他的指令来。

而是接茬拧腰回身,一记闪身后蹬,既避过了搠来的朴刀,也踹的朴刀主人一张大脸砸在了石桥之上。

接下来,还是不等李鄂发出惊呼,只见自己的一双大手捡起地下朴刀,直接就扎穿了以脸砸地的刀客后心。

‘嘶嘶’血汽喷涌间,带血的朴刀抽出,如同长了眼睛,一个回砍,又将刚刚爬上石桥的第二个公人砍落桥下。

不待公人落水,李鄂只觉身体一个虎扑,到了桥的另一侧,展臂下挥,第一个被踹了裤裆的碎嘴差哥儿,左胸上就长出了一根哨棒。

解决了两个公人一个刀客,李鄂又被带动身形,走到刚刚被铁叶枷砸破头的刀客身边。

先卸了他身上的腰刀、短匕,这才正反几个嘴巴,将浑浑噩噩的刀客抽醒,喝问道:

“你这鸟人,武松爷爷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缘何来这飞云浦袭杀于我?”

再听到自己口中的武松、飞云浦之词,李鄂也就清楚了,自己这是穿进水浒了。

而且还是传说之中,唯武松一人可破的地狱级难度的飞云浦。

再想起自己睁眼的第一感觉,怒气冲冲、杀意汹汹,李鄂也就知道了飞云浦的通关之秘。

无非三个字,‘先下手为强’。

“好汉饶命!

好汉,我是孟州城快活林东主蒋门神的弟子。

这次俸师命前来为难好汉,也是瞎了眼!

我师父蒋门神跟城中张都监、张团练都在鸳鸯楼饮酒,等着好汉身死的消息呢!

我师父说了,此次事成,与我们兄弟黄金十两。

快活林的金银,俱在二楼师娘的房里,有一笔大财,是师父蒋门神带着我们兄弟刚刚劫来的。

好汉且去报仇,大仇得报之后,卷了快活林金银,也可逍遥快活一世……”

看着血污也遮盖不住的躲闪眼神,被李鄂附身的武松没二话,拿起短匕顺着左肩窝,直接攮进了蒋门神弟子的胸腔,抽刀之后,如宰羊一般血不外溢。

“你又是甚么鸟鬼?

自打武松爷爷起了杀心,你就在爷爷脑中喋喋不休。

吵得爷爷气力都比之前大了几分,不然也难以挣脱那铁叶枷。

看你没害我,就不要在爷爷脑中呱噪了。

不然爷爷好歹也要去一趟佛寺、道观,让师父收了你这鸟鬼。

如今爷爷杀心正炽,无心与你这鸟鬼计较,且与你这鸟鬼瞧瞧,什么叫做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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