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蚁族

燕山小农著

“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本来形容拥挤状态及工作任劳任怨、劳动时间长、工作忠良、有团队精神的群体。现在也形容低收入聚居群体。在清末，刘东是一个普通的蚁族，但是他不臣服于命运，一直再跟自己的命运抗争，自刘东加入义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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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绪五年的一个山东小村庄里，有一个面色黝黑的妇女躺在自己家的炕上，她此时的表情咬牙切齿，旁边的接生婆一首着急的催促：“孩子露头了，使劲啊二妮子……”现在比二妮子表情更痛苦的是在屋外的刘东和他一脸愁苦的老母亲，刘东手里攥着从庙里求来的符，一边冲着屋子里喊着：“二妮子，我去庙里算卦了，你一定没事的。”在二妮子一阵痛苦的呻吟中，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冲破了屋外两个人愁苦的表情。“是个带把的，狗子。”接生婆赶紧向主家报了喜讯。刘东的母女刘王氏这时候也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去给媳妇冲碗糖水，家里没面了，我去韩老爷家里面借点面。”刘东跟着母亲去了厨房，刘王氏拿出来了一个小黑罐子往碗里倒一粒粒的冰糖，“娘，别倒了，这是郎中说给你保命的”说完，刘东就抢走了罐子。刘王氏拿了一个缺口的白瓷碗，这个碗己经是家里面最好的了，刘王氏说“我走了，你好好伺候儿媳妇，把李婶的钱给了，李婶家里还等着她做饭呢。”说完刘王氏便蹒跚着往韩老爷家里去了。刘东在冲红糖水的时候把符纸烧了，灰也放到了糖水里面，冲完糖水以后，刘东就向屋子走去。刚进到屋子里，刘东就有点恶心想吐，自己的妻子躺在炕上，炕上铺的一层沙子己经被羊水浸湿，在炕上的木盆里面就是妻子的胎盘，李婶坐在炕上看到刘东进来立马接过来了糖水给了二妮子，二妮子旁边就是一个瘦的跟猴一样的小男婴。把糖水给了二妮子之后，刘东把钱给了她，李婶也从炕上一边下来一边说：“胎盘王郎中己经要了，你有时间给他送去，我也得赶紧回去给家里的做饭了。”说完便穿鞋出了屋子，刘东把李婶送走以后才开始端详自己的儿子，看着瘦弱的儿子还有虚弱的妻子，他自己也是百感交集，刘东的父母在15岁时候生了他，自己在14岁时候生了儿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一个父亲，二妮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一个母亲，自己父亲在闹土匪的时候救了韩老爷的爹被土匪杀了，自己跟媳妇也只能听母亲的话去教导儿子了，不过好在是母子平安，想到这里，一个黢黑干枯的小脸上面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此时二妮子喝完糖水之后又因为太累睡着了。刘东并没有什么文化，自己的儿子名字是母亲取的，叫刘虎，意思是希望孩子以后像老虎一样。刘东可没想那么多，孩子己经出生了，他当爹了，他只知道他的儿子也得在14岁娶媳妇，他得开始给儿子攒钱了，当时自己娶亲就借了韩老爷不少钱，现在还没还完，家里的几亩地收成也不好，还得给韩老爷打长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大了之后是不是还给韩老爷家当佃农，但是韩老爷家里还不错，没有克扣过自家的粮食，儿子以后给韩老爷当佃农也是福气，过年韩老爷还给饺子吃呢。

刘王氏这时候己经走到了韩财主家，韩财主是十里铺的财主，家里祖上出过大官，后来告老还乡回到了十里铺，韩家书香门第，但是后人不争气，但是到了现在也只是个土财主摆了。刘王氏到了韩家门口不好意思敲门，因为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来韩家借东西，但是儿媳妇刚生完孩子，她想到这里就硬着头皮敲门。不一会就有人开门了，“刘婶子来了，找韩老爷吗？”出来了一个带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李管家，韩老爷在家吗，我儿媳妇生孩子，家里没啥吃的了，想借点粮食。”李管家说“我当啥大事呢，这个事情我就能当家，我给你拿碗面去”说完，李管家就接过来了碗往厨房走去。厨房里面有几个下人正在做饭，看到李管家拿着缺口的白瓷碗就打趣道：“讨债鬼又来了啊。”李管家说：“可不是，刘家老太婆仗着救过老太爷这事没少占老爷便宜，这不，今天又来要饭了，赶紧给弄碗面，打发走得了，还想见韩老爷，他以为他是谁。”不一会，下人给李管家把面盛满了送了回来。李管家拿着一碗面，又对下人吩咐道：“后院的牛下崽了，今天喂的时候放几十个鸡蛋，这牛比你们小命都金贵，饿瘦了扒了你们皮。”下人们连忙附和：“一定伺候好，放心吧李管家。”李管家端着碗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候又恢复了笑脸：“刘婶，把面拿好，韩老爷说后面有啥需要你再来找我就行了。”刘王氏感激涕零说到：“韩老爷真是大善人，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刘王氏说完就往家走了。

清末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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