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入花戏

作家VXVVFB
桥的尽头是什么?婆婆说:人生本就是一场戏,不分台上台下。参与戏台上的是你,戏台下的也是你,姑娘,这台戏的主人公唱的就是你。可这场戏我确像个局外人一样参与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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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又一株的彼岸花围绕着一座浮在半空的桥盛开,一头戴红纱身着红裙的女子赤脚走在桥上,彼岸花的藤蔓缓缓向上蔓延,火红的花瓣开到最盛时渐渐衰败,落到桥下的河流中又化为乌有。

“花开盛时便是衰亡之际”,我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花开花落的场景,不由自主便念出了这句话。

花衰败至最后一朵时我下了桥,桥下的阿婆见到我回来倒是没有惊讶,慢悠悠搅着泛着涟漪的汤,清澈透明的水中映着我的面容,我模糊的看见藏在红纱下的左脸颊上有一处疤痕,我伸出手摸了摸疤痕,时间有些长,已经有些摸不到它存在的印迹了。

我想大概等我彻底看不清了,估计也会跟着时间的流逝忘记它的存在了,我收回了手看向婆婆,“婆婆,我走了多久了”

婆婆盛出一碗汤放到桌上,面无表情回复我的问题,“晨出上桥,日落下桥,姑娘又走了一个白日”

我端起碗,转过身看向身后缓缓消散的彼岸花和桥,直到它消失的干干净净才喝下碗里的汤。

再次醒来是被那人吵醒,“时间到了,你该出发了”

我茫然问,“去哪”

那人说,“去走你该走的路”

我静了会说给自己又说给那人听,“我好像找不到你说的桥的尽头,我…我忘了好多事,我…我是谁,我又来自哪里,我…”

那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复一日从婆婆那喝过汤再走桥,等到彼岸花开再到花落下桥,再从婆婆那接过汤喝下,循循往反重复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乏味无趣啊。

“婆婆,我第一次喝的时候这汤里面有味道吗”,我晃着碗,碗里的汤晃动着,我只能看到些晃动的水流波动的痕迹。

婆婆道,“姑娘,我熬了这么久的汤,一直都是无色无味的”

我看不清婆婆的表情,只能猜测她今天心情应该还好,祈求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加点佐料,什么都行,只要有味就好”

婆婆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又催促我上桥。

我叹了口气,反正都习惯了无味,突然有味兴许会受不了,我一饮而尽这无味的汤,将碗放回桌上,便又上了桥。

天亮而行,花败而回,又是一日白走。

我坐在桥下的木墩上,闻着彼岸花散尽的余香,一股风吹起长裙,藏于左脚上生锈了的铃铛发着生涩的铃铛声。

我突然有些哀愁,我问,“婆婆,我要是一直走不到尽头,我会死吗”

婆婆仰靠在躺椅上,锅里的汤沸了的冒着泡,泡沸到顶“啪嗒”破开,一个接着一个追赶破开,时间长了,“啪嗒”声反倒成了催眠曲。

“姑娘,喝点东西暖暖身吧”

婆婆的声音将我的困意一扫而光,我抬头看向婆婆的地方,所目之处皆是黑暗,心内轻轻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会确认发生的事情,可当它真正到来的这天,她还是有些紧张…甚至是害怕。

不过,婆婆又不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今日没有催我启程,我以为我是醒早了,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

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本以为会出些差错,没想到一路顺遂走到桥下,我从婆婆手里接过汤一饮而尽刚准备上桥。

婆婆突然叫住我,她道,“姑娘,那位之后不会在来叨扰你了”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心想:我和那人本来就不相识,我连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兴许和他这么久,久到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话,一开始就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所以结束…也应该这么匆匆。

只是为何,越这么觉得我心内越有些不舒服。

本以为对于那人的离开,我应该很快就会忘掉。可已经过去了十五日了,她连续走了十五日,每天掐指算的时间,她仍然在想他会不会突然回来。

我想,这只是因为我寂寞太久了,所以很需要一个人陪我聊聊天而已。

我还在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在外面嘈杂的吵,好像是什么人在哭,好想有人在说什么,可我听不清在哭什么在说什么,我想睁开眼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们说了好多,我听到的却只是雾蒙蒙的话,我尽量抬起被压迫住的耳朵,试图让自己听的清楚一些。我能清晰的察觉到额上缓缓落下的汗水,忙活半天,什么也听不到,身子反倒是酸的很。

一声鸡叫,打破了困住我的禁锢。我成功获得了自己身子的掌控权,慌乱跑下床,手碰到门上时却不敢开门了。

门外安安静静,让我突然怀疑刚才的嘈杂的话兴许是我在做梦的缘故,外面哪里有人的声音。

乏味无趣瞬间将兴致冲冲赶跑,我又回到床上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去了婆婆那。

婆婆看了她一眼又看回汤里,“姑娘今日来的晚了些”

我接过汤喝下,用手擦着喝的有些急撒下来的汤汁,“嗯,被一个梦折腾了些时间”

“哦?姑娘这是做了什么梦”

本以为婆婆还会像之前一样等我喝完汤就赶我上桥,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好奇,我顿时有了兴致,将梦的事情全盘托出。

婆婆等她说完没有说话也没有催她上桥,我也就没急着上桥,反正去了也是白去,走了这么久,她其实也想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坚持每日日复日日的走桥,就为了那个她又不知道的桥尽头?

静了片刻,婆婆突然问,“姑娘没有怀疑那些不是梦吗?”

未等我回答这个问题,婆婆又问,“姑娘还记得来这里多久了吗”

婆婆的问题,让我有些茫然,“我记不清了”

婆婆道,“姑娘对于那位还有什么印象”

那位?是?我突然忘了婆婆说的那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个声音,我想去深究声音说了什么,又转瞬即逝任凭我怎么想,怎么去听也听不到那人的声音。

“姑娘”

我的手里突然又被塞进碗,将我深究那人的想法打散,碗有些重,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发着淡淡清香味,我道,“婆婆,我刚才喝过了”,心又想道:婆婆不会是年纪大了,将我喝过了这事给忘掉了。

我正准备将碗还给婆婆,却被婆婆伸手按住,婆婆道,“姑娘你来这里太久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婆婆拉起我的双手,双手举着碗对着我的唇,“姑娘忘记的东西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是永远不能走到尽头的,”婆婆叹了一口气,将碗贴到我嘴边,她问,“姑娘还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说完她松开按住我的手,轻飘飘道,“姑娘若想的话,就喝下它”

碗静静放在我的手心内,我咽了咽口水,碗内的清香味吸引着我想喝下它,虽不知道它是什么。

心底的欲望同样刺激着我,我记不清自己是谁,又从何而来,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许是这股欲望生了勇气,我看向手心的碗,一鼓作气喝了个精光,真是光有香味又没味道!

隐约间又听到婆婆的声音,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我听不懂,不过最后几句大概是懂了,婆婆让她学花一样,先找到根也就是她的记忆,然后走到桥的尽头。

“花生长,要从泥土里钻出,先靠根拼命生长,等到花苞开花,花再衰败落到泥土里饲养根,循循复复,有来有回。姑娘要走到尽头,还需找回根才能彻底走到尽头”

婆婆说完将躺在地上的人拖到木筏上,木筏被她推进桥下的河流中,木筏跟着河流的方向缓缓前进。

“姑娘,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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