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前的灵气复苏

韩在嘴里
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不太清楚。威廉二世派出死亡天使进攻比利时,克列孟梭以巨人守卫反击。唐宁街十号担心大陆战争会威胁本土,所以在敦刻尔克提前建立高频道反射法师塔。当然,一切都要从1875年开始。一个幻梦境事件还未像以后出现得那么频繁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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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千年前的希波战争中,希腊一方的主力—斯巴达和雅典曾恳求德尔斐神谕来拯救自身的文明,德尔斐神借助祭祀向斯巴达人和雅典人发布警告,使他们在战争进一步扩大化前有了撤退转移的时间。

而对于特兰西的民众而言,他们所需要箴言已经被寒风送到了人间。

【忧郁的眼里没有眼泪,】

【劳累的工人们坐在织机旁,咬牙切齿,】

【满腔悲愤地织进去三重的诅咒——】

【一重诅咒给那个上帝,】

【饥寒交迫时我们向祂求祈,】

【一重诅咒给阔人们的国王,】

【他榨取我们的最后一个钱币,】

【一重诅咒给虚假的祖国,】

【腐尸和粪土养着蛆虫生活。】

卡夫卡站起身来,眉头微微皱起,还来不及将纸片上的文字再读一遍,寒风便像是忍不住似的,将这份浸润着血汗心酸的诗歌卷到了空中,抬头望去,皎洁的月光从乌云中流出一角,将南方的特兰西城照得越发寂寥。

这所以纺织和皮草闻名的城市并不如想象中热闹。

衰败凋零的城墙,破败惨淡的小屋群落。

冷风呼呼地过,把本就不丰茂的草皮又削短了一截。

迎客的石砖碎裂了大半,缝隙里钻出绿油油的苔藓,亘古的瓦片被灰色蜘蛛网团团包围。在墙角的后面,一株青黄刺槐树迎风摆动,它就长在城墙和小屋的夹缝之中,枝影密切,风声呜咽,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有人在笑。

这里是特兰西城的下城区,是城市人口最多、占地最小的一块区域。

卡夫卡咂了咂嘴,对这样场景记忆犹新。

自打普鲁士的士兵连队从西里西亚的朗根比劳撤离之后,像这样的荒芜萧瑟的场景在普鲁士的某些地方比比皆是,只不过他们是由于无产者和政府的对立,而特兰西城市则是因为——瘟疫。

一种只针对,穷人的,瘟疫。

卡夫卡是踏着惨白色的月光进入特兰西城的。

他身披着黑色大衣,神色从容。

银色的辉光反衬颧骨,叫脸的其余部分更加阴暗了,眼睛、鼻子全都笼罩在帽檐下的漆黑之中,但是奇怪的是,即使是斜靠在城墙角落的乞丐,也能感受到帽檐阴影之下的一双锐利而又深邃的眼睛。

他脚步笃笃地。

一刻不停地,走进了下城区的帕斯蒂亚酒馆。

——这里如同往常一样喧嚣。

刚刚兴起的瘟疫暂时还吓不退在这里的百舸争流之辈,或者说正因为城市里面兴起了瘟疫,工人、学徒、穷人才需要聚集在一起,聊一聊到底该怎么办。

这些人粗俗不堪,有迥异时代、却应当普世流传的美德。

一些人曾经对抗过工厂主,取得过成效。

一些人被警察殴打,敲诈勒索。

在话题正式开始之前,他们饮酒打趣,谈论新闻、金钱、政治,偶尔聊起上城区的那位杜歇侯爵之女,更是眉飞色舞、鬼话连篇。

“那位侯爵之女我曾经见过,长得跟仙女一样。”

“她的胸脯看着就像是奶酪糕,嘴巴红得跟沙棘果果酱似的,要是凑过去轻吻上一口,就算是十年不去教堂我都愿意。”

“哈哈哈哈,去你的吧。”

“小巴迪,你看母羊都会发情,你哪里懂什么美人。”

被人喊作小巴迪的青年见有人不信,他立刻拍着桌子,赌咒说道:“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的话,就叫我被警察逮住。”

“侯爵之女的美貌就连波森的大人物都垂涎三分,我又何必骗你们。”

“听说那老侯爵在外面办卷烟厂赚了大钱了,膝下又没有其他子嗣,谁要是娶了杜歇侯爵之女,等于白白继承了一大笔财富。”

有人质疑:“可是我之前还听说,老侯爵在乡下的地一文不值,他几个小作坊每年都要让他赔不少钱,整个庄园仆人的薪水一减再减。”

“傻瓜,人家可是侯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埃,只可惜这位貌若天仙的侯爵之女已经患上了瘟疫,快要死了!”

人群顿时缄默,有些兔死狐悲的样子。

这时,卡夫卡走了进来。

“嘘——”

不知是谁低声嘘了一下。

酒桌上的人们一时寂静,他们默不作声,目光如利刃一般激射。

卡夫卡身材高大,比在场的众人都高上一头。

皮肤白皙,面容俊朗。

大衣下垂到腿部两侧,裤子、靴子笔挺整洁,一只手带着皮手套,另外一只手没带,露出来的手掌粗糙而又灵巧,手掌鱼际处留有特殊的印子。裤子上的腰带很考究,镌有金色的东方文字。

“是生面孔。”

小巴迪朝同伴的胸口顶了顶,低声说道。

卡夫卡无视人群中窥探的目光,径直走到酒馆的吧台:“一杯生啤酒,再来一盘无花果。”

酒馆老板应声而到。

他把啤酒送给卡夫卡,又看到大门开了,便咕哝着将门给关起来。

“我记得明明把门栓合好的,怎么又开了。” 大门重新合上,酒馆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工人们恢复了刚刚的气氛,只是不像是刚才那么放肆。大部分人都是愁眉不展的,只有微醺之后眉头才稍见舒展,他们一边抱怨着自己微博的薪水,一边又在若有若无地打量卡夫卡的表情。

酒馆老板送来点心,低声好心劝告:“年轻人,你不是这里的人,还是趁早去中城区找一间旅店住下吧,这里的人吃了上顿没下顿,都快急疯了。”

“你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会被人盯上了。”

疯了。

只怕早就疯了。

卡夫卡已经感觉到好几个不怀好意的视线了。

由于推广机器和分工,无产者的劳动已经失去了任何独立的性质,因而对工人也失去了任何吸引力。工人变成了机器的单纯的附属品,要求他做的只是极其简单、极其单调和极容易学会的操作。

这些不得不把自己零星出卖的工人,像其他任何货物一样,也是一种商品,所以他们同样地受到竞争的一切变化、市场的一切波动的影响。

受限眼界、环境、时代的影响,工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当他们不能从雇佣关系中获取生存所需的时,违法犯罪便也只能成为了个人无可奈克的选择罢了,其实这些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干了,现场的许多人如果不犯罪,那么他们就无法从这所工业城市获取自己必须的生存资料。

特兰西城的政府不会将自己力量延伸到下城区这个破地方来。

毕竟社会管理也是要花钱的。

卡夫卡的脸上没有变化,他知道在场有许多人都在盯着自己,只要他的脸上有一丝怯意,隐藏在工人里的歹徒就会一拥而上,将他身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洗劫干净——没错,他们最喜欢这么干了。

“谢谢你,老板,我有自己的打算。”

卡夫卡喝了一口酒,将周围人的言谈视作无物。

一部分人吃不准他的身份,担心卡夫卡是中城区的黑皮,选择按兵不动。

小巴迪按耐不住躁动,藏在烛台后面偷偷地靠近。

一股呼之欲出的贪婪在双眼里翻腾。

他判断出对方的腰带价值不菲,牛皮的皮质细腻,没有一丝剐蹭的痕迹,腰带上看不懂的金属符号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小巴蒂的心在狂跳,这肯定不是铜,也不是锡,搞不好是纯金做的。

他靠得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烛台没有能力继续为他掩护。

小巴蒂身影投射在酒馆墙壁上,丑陋的动作一览无余。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但他们装作没看见。

伸手,勾手。

像往常一样熟练。

小巴蒂似乎已经瞧见自己的成功样子。

可是他手还没有彻底对方的腰间松开,一只铁手就牢牢钳制住了自己。

他的笑意僵在脸上。

一位高大的男人从身后死死抓住了他,小巴蒂脸色大变,疯狂地扭动手臂,想要把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回来,却不料男人只是轻轻一扭,小巴蒂就被彻底钳住了。

“放开我,阿焦姆!”

他尖叫着扭动躯体,活像一只大蚯蚓。

那男人的个子和卡夫卡差不多,身材却比卡夫卡壮硕很多。

“小巴蒂,我们谈过这件事情,不许在我父亲的酒馆里面偷东西。”

小巴蒂求饶:“阿焦姆,求求你了,松开手吧。”

“不行,我非得给你次教训不可。”

名叫阿焦姆男人试着将小巴蒂的脸扭过来,可谁知道小巴蒂脸色一横,冲着他的手咬过去,阿焦姆吃痛旋即松开了手,不过临松手之时,也没让对方好过,奋力一脚踢在小巴蒂的小腿上。

小巴蒂的脸和地面有了亲密接触,却没来得及喘息半分,连忙爬起来逃走了。

阿焦姆看着手上的牙印,咧嘴叹息。

他扭过头来,朝着卡夫卡摇了摇头:“让您见笑了,先生。”

卡夫卡靠着吧台,举杯:“多亏了阁下的仗义出手,我应当请您喝上一杯。”

“这是我应该做的,家伙经常在这些做些混帐事,更何况,你在我老爹的酒馆里面休息,我应该保证你的安全...唔——您看,我得去忙了。”

他身材魁梧,浑身上下沾满油污,胡子里面夹着陈面包碎。

眉毛浓厚,神情坚毅,脸颊右侧有一块疤。

是酒馆主人的儿子。

看样子,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卡夫卡收回眼神,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点心。

阿焦姆看到老爹在朝自己招手,拿着吧台上抹布擦了擦手就打算过去。

卡夫卡朝着酒馆老板道:“老先生,您的孩子保护了我,我应当对您的孩子表示感谢,今天就拜托你放他一码吧,我看他搬运货物已经够累了。另外——”

“我向来以他为豪。”

老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勺子舀了一碗麦麸肉汤送给客人。

卡夫卡笑了笑,用口袋掏出一笔马克。

“在场的人一人一杯啤酒——我请客!”

“普罗斯特!”

全场举杯一起欢呼,陌生人的慷概让工人们欢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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