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重生后,反派的画风日渐跑偏

今日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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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冬季,北风卷地,寒气刺骨。到了夜晚,肃杀之意更盛。

惨白的月光倾洒而下。城墙上,两颗被高高悬起的头颅,被冷风吹得晃晃悠悠。

墙下偶尔有人驻足,一看到这两颗头颅,登时被吓一激灵,飞快地转身离开。

这两颗头颅,正是昔日的太子和太子妃。

半个月前的除夕夜,年轻的太子和美丽的太子妃,以大夏继承人的姿态,携手立于城墙之上,接受万民的仰望。璀璨的灯火下,他们是全天下最令人倾羡的一对璧人。

今夜,他们的头颅被悬挂于城墙的同一位置,仿佛在提醒世人,在这短短半月内,帝都彻底翻了天。而“挂人头”这等惨绝人寰的手段,也昭示着当今的掌权者绝非善茬儿。

这位全新的掌权者,就是四皇子玄望舒。

除夕之夜,他发动兵变,率领叛军围了皇城,囚禁了皇帝。

幸亏太子机灵,逃出帝都,从忠臣处搬来救兵,打了一场勤王之战。

这一仗打得惨烈至极。高耸的城墙外,滚烫的血甚至融化了冰冻的河面,护城河上漂满了尸体。

玄望舒见战况胶着,策马冲入战场。

他久经沙场,气势凌厉,一人一马,一刀把太子斩于马下。

太子妃得了消息,心知大势已去,当即引剑自刎。

玄望舒便把这对璧人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墙上,并且下了严令:不准收尸。

但是,今晚,有人偏要去收尸。

林陶褪下锦衣华裳,换了一身扎巾箭袖的利落装扮,趁着夜色,从一道不起眼的侧门出了林府。

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庭院,在心里默默跟林府告别。

林家是当朝重臣,而林陶是林府的二小姐。

她这样的娇小姐,哪里给人收过尸?她只是凭直觉,提前准备了两只棉布口袋。口袋很大,能把头颅装裹起来。

夜深人静,林陶顶着寒风出发。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名叫流苏的侍女。

流苏忧心忡忡:“陶陶小姐,你真的要去吗?”

林陶毫不犹疑:“我不能放任姐姐的头颅挂在城墙上。她不仅是大夏的太子妃,也是我的姐姐。”

流苏的心里直打鼓:“外头都在传,说四皇子马上要对付林家了。你若是被抓了,岂不是白白送了他一个把柄?”

林陶反而更坚定:“那贼子若真要为难林家,就算咱们变成缩头乌龟也是躲不掉的。倒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先把姐姐和太子收殓了。”

她的心意已决,流苏也不再啰嗦。一主一仆,步履如飞,赶赴城门。

城门下,一个文弱而坚定的身影,正在等着她们。

林陶的心情原本七上八下的,一见了那道身影,心里顿时有了底:“子城哥哥!”

陈哲,字子城,与林陶订有婚约,是她的未婚夫。

陈哲一把将林陶拉进阴影:“陶陶,别喊。”

林陶点点头。顺着陈哲的指引,看见了五六个武者装扮的人。这些人,都是陈府的侍卫。

陈哲看了看林陶,又看了看流苏,表情流露出些许的意外:“林府只来了你们两个?”

林陶十分赧然:“我也没想到,府里竟然没人愿意来随我收尸。不过,陵园那边我祖母已经打点好了,只需把头颅带过去,即刻就能下葬。”

遥想当年,姐姐是整个林府的掌上明珠。如今她惨死,娘家却只能做到这一步,也不知她在泉下是否会心寒?对比之下,陈哲简直称得上古道热肠。林陶想到这一层,心中更加感激:“子城哥哥,谢谢你。”

陈哲摆了摆手:“谢什么?就算你不来,这件事我也是要做的。一则我跟太子也算亲戚,二则,太子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太子罹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说话间,被买通的守门官已经打开了城门。陈哲带来的武者自动分为两组,一组登上城墙,去解开绳索,另一组走出城门,准备在地面接应。

陈哲牵起林陶的手,向城门外走去。

林陶察觉到他的手心有一层薄汗,心想:原来他跟我一样,并非不害怕,而是即使再怕,也必须如此。

她不禁感慨:“想当初,无数的青年才俊,终日围绕在太子身旁。可如今,只有你一人来为他收殓。”

陈哲回头笑笑:“咱俩彼此彼此。偌大一个林家,不是也才来了你一个吗?”

他顿了顿,又说:“陶陶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要来收尸,我对你……很敬重!从前我只觉得你明媚可爱,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你不止可爱,更有仁义和勇气!陶陶,我……我比之前更渴望与你完婚。”

陈哲是个书生,性子内敛,这番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已经算是顶**的表白了。幸亏夜色深沉,才没人看到他的脸有多红。

林陶的脸上也是一热:“子城哥哥,你……真会夸人。”

这时,城墙上方出现几道人影,朝地面打起了手势。他们已经准备妥当,即将解开绳索了。

陈哲面色凄然,对城墙上方回应了一个手势。

很快,太子的头颅便急速下坠。地上的武者反应迅捷,用布给兜住了。

陈哲和林陶上前查验。

眼下是冬天,冷气让尸体**的速度大大降低。头颅保存完好,五官明晰,确是太子无疑。

太子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恶狠狠地圆瞪着。

林陶倒是不怕,只是抑制不住悲痛。一瞬间,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她伸出手,试图合上太子的眼皮。然而那双眼睛始终不肯合上。

她哭着说:“殿下,我知道你不甘心,可眼下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且委屈你,跟我走吧!若苍天有眼,有朝一日这世道回归正轨,我定把你们两口子葬入皇陵。”

说完,她再去合那眼皮,竟然顺利合上了!

流苏递上事先备好的棉布口袋,林陶亲手把太子的头颅装裹起来。

很快,第二颗头颅也被取下来了。

林陶接过第二颗头颅,珍而重之的抱在怀里,心中哀恸不已:“姐姐!姐姐你死得好……惨……哎?这人谁呀?”

死者是个女子不假,却不是姐姐。

陈哲曾是太子亲随,经常出入东宫。他定睛辨认了片刻:“这是……太子的侧妃!”

“那我姐呢?”

话音刚落,城墙上突然出现一排火把,把上空照得亮如白昼。

一片火光中,一个颀长的人影从城墙的垛口处探出半个身子来。

那是一张俊朗的面庞,鼻梁高挺,眼似寒星,一张薄薄的嘴唇戏谑地笑着。

一股冷风吹过,掀开了他前额上的头发,露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蜈蚣趴在额上。

林陶看到那道疤,登时倒吸一口冷气:玄、望、舒!

坊间早有传言,四皇子自幼破了相,额头有一道丑陋的疤。

此刻,玄望舒也看清了地面上的人:“一个是太子的亲随,一个是太子妃的妹妹?呵呵,真没想到,有胆来收尸的,居然是两个毛崽子。”

林陶壮着胆子,挺了挺胸脯:“四皇子,人已经死了,还望您高抬贵手,允许死者入土,以免亡灵不安。”

玄望舒十分不屑:“本王若是迷信那一套,岂能走到今天?”

他把双臂撑在城墙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在本王眼里,人只分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太子和太子妃就属于特别有用的那一类。他们即便是死了,也能把你们两个笨蛋给引来。而你们俩,又能把林家、陈家这两块肥肉送到我嘴里。”

看来,他的下一步,就是借着收尸这件事,去向林家和陈家找茬儿了。

陈哲向前一步,朗声质问:“四皇子,你就算不怕报应,难道也不怕在史书上留下骂名吗?”

“史书?骂名?”玄望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没听过?哪一本史书不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那种任人打扮的东西,也亏得你信!”

“你!!”

玄望舒知道陈哲是太子亲随,而且书生气十足,便故意拿话气他:“本王明日就命史官记一笔,太子荒淫无度,昏庸残暴,论罪当诛。”

“你、你含血喷人!!”

难怪陈哲会发怒。他所追随的太子殿下,是个朗月清风的人,倘若以玄望舒所说的那种形象留在史书上,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要吐血。

玄望舒却还没完:“至于皇帝嘛,也顺便记一笔!他信奸佞、远贤臣,早该退位。”

听了这番对话,林陶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玄望舒斩杀太子是如此干脆,却始终没有杀皇帝?原本还以为他尚有一丝人性,对父子人伦有所敬畏,呵呵。

他留皇帝一命,不过是因为皇帝“有用”。

皇帝迟早会被他逼着写下退位诏书的。有了诏书,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名正言顺起来。至于太子,必将被抹黑,而真相,将永远湮灭。

林陶突然觉得很无力。

并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个世界倍感失望。原来,她所信奉的仁义礼智信,在狼子野心的人看来,活像个笑话。书本上的道理,竟与这真实的人间格格不入。

她忽地昂起头,对城墙上那人说:“四皇子,当年西南诸部入侵,你独领残兵,出城迎敌,人人都说你是去送死的,可你却奇迹般的获胜了。从那以后,你势如破竹,百战百胜,成了大夏的战神。”

玄望舒居高临下,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很有耐心想听她把话说完。

林陶痛心疾首:“可是看看你现在呢?你谋朝篡位,杀害兄长,囚禁皇帝!问问你自己,还记得当年那个骑白马、穿银甲的热血儿郎吗?”

伴随着林陶的讲述,玄望舒也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他不禁一声轻笑:“哟?居然记得本王第一次执帅印的装扮?”

“是,我记得!可是我恨自己还记得!把那时的你和现在作比较,我都觉得恶心!”

玄望舒终于收起轻佻的姿态,一字一句地说:“权力的游戏,哪有什么是非对错?所谓忠臣,所谓逆子,不过是不同的利益集团罢了!要说恶心,你放眼整个帝都,谁的手不脏?”

林陶毫不退却:“你这是强词夺理!”

玄望舒皱起了眉:“既然你这么爱讲道理,那你来给我评评理——人人都说那是个必死之局,皇帝为何还要派我去送死?”

还不等林陶反应过来,他就继续说下去:“因为皇帝正在收拾行装,准备逃亡!派我去当炮灰,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小姑娘,就算你爱看‘父慈子孝’的戏码,那也应该是父慈在前、子孝在后吧?否则,你那满口的仁义道德,不过是为了方便吃人罢了!”

林陶亲历过那场战乱,她知道,玄望舒所说的逃亡,确实是真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把怀中的头颅抱得更紧。

这一抱,她的心中登时一凛:今晚我可不是来辩论的,而是来收尸的!

话说,姐姐到底在哪儿啊?

姐姐年少时曾入宫生活过,也曾与玄望舒同窗。

想到这里,林陶的语气柔和下来:“四皇子,你与我姐姐也算旧友,可否看在少时的情谊上,将姐姐的尸首还给我?”

玄望舒的脸色微变:“你怀里那颗脑袋,就是林阳。”

呵,这不是指鹿为马吗?

林陶举起怀中的头颅:“你当我瞎吗?这分明是太子的侧妃,不是我姐!”

玄望舒坚持:“那就是林阳!”

林陶彻底愤怒了:“我姐到底怎么惹你了?她以身殉夫,是何等的忠贞!你非但不敬她,反而连个尸首都不……”

在一个隐蔽的垛口处,一支利箭呼啸而来。尖锐的箭头贯穿了林陶的胸口,巨大的惯性带着她向后仰去,直直倒下。

陈哲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陶陶!”

林陶面色惨白,剧烈的疼痛自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心知自己活不成了,便穷尽毕生所学,骂出了自己这辈子所知的最脏的脏话:“玄望舒——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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