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九念

CConti
有一个隐秘的传说在超自然事物的狂热信徒中散播:若是有足够的信念,临死前也许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来对抗死亡。这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一些记录在案的危险人物经常突然消失不见。经过长期追踪后,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超乎常理的……游戏。是的,【轮回游戏】。那么,听了这么多,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游戏?别说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介意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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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没听到电流在无影灯内穿梭?

你听没听到医生护士的窃窃私语?

你听没听到注射器在挤压着皮肉?

该醒过来了!

伴随着仿佛一柄巨锤在天灵盖上敲击似的晕眩感,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手术台上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光芒,还有几个晃动的人影,巨大的光圈像是一只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

几名看不清脸的医生和护士相互交流着什么,关掉无影灯走出了手术室。

于是男人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这也正好留给他一些思考的时间。

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天堂吗?

凯文·席尔斯(kevin·schiers)是一个可怜的华裔男人,在生物实验室工作时因为错误的操作,染上了一种意外培养出来的致死病菌。

在短短几分钟内,病菌就已经在他体内大量增殖,迅速引起了多种器官衰竭。

席尔斯的最后一段记忆就是他绝望的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眼前的整个世界被某种错位的裂痕斜着劈开,在同事们寻找药物的杂乱响声中闭上眼睛。

可是死亡并没有降临在他身上,甚至于器官衰竭的痛苦也在减轻,于是他睁开眼睛,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现在席尔斯被绑在手术台上,被人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还被关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隐约可见的医疗器械轮廓和几行模糊的小字……

等等,天花板上怎么会有字?席尔斯瞪大了眼睛,试图分辨出这几行文字写了什么。

如果它们能再亮一点,再大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能看见了。

这个念头刚从席尔斯的脑海中划过,天花板上的字就开始发出一种淡淡的白光,而且像是蘑菇生长似的开始长大。

【姓名:张齐山(已停用)/凯文·席尔斯】

【状态:死点链球菌感染,死点链球菌感染。】

【核心同调:无,完成第一场副本即可进行同调。】

这是……一个游戏面板一样的东西?席尔斯目光紧盯着这几排发光的文字,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手术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他才猛然惊醒。

几名护士打扮的女人走进手术室,她们脸上都带着黑色的光滑面具,如同油光锃亮的螺类外壳,面具的中间有一个白色的点。

护士们一走进来便直奔席尔斯的手术台,将手术台直立起来,想要将他带走。

席尔斯刚为护士们没有抬头而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的心就提到了喉咙。

那游戏面板一样的文字竟然随着他头部的移动而改变了位置,现在这些发光的大号文字正悬浮在席尔斯和几名护士面前的空中,十分显眼。

可护士们没有任何特殊反应,依旧稳稳地推着状如耶稣受难姿势的席尔斯在深灰色的纯色走廊里前进。

不知道是因为其他人看不见还是因为这些护士本身有问题,得想办法让这些字消失才行。

于是席尔斯学以致用,心里默念文字消失,那些飘在半空中的文字果然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护士们带着席尔斯在走廊里七拐八拐,席尔斯一度以为他就要这么一直在手术台上绑到死为止。

还好在经过不知道多少个拐角之后,席尔斯终于被送进了一间圆形实验室内。

这间实验室由一种暗淡的白色金属板组成,上面遍布着斑驳的干涸血迹,简直像是洒满污垢的卡通画。

席尔斯被推到实验室中间,几束灯光从角落中打出,将他不算强壮的身体直白地展示给研究员们。

“凯文·席尔斯,你能清楚地认识自己的身份吗?”

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纸笔。

一时之间,席尔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凯文·席尔斯,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又问道。

“可……咳咳!”

席尔斯刚想回答,却感觉一股子瘙痒从喉咙深处传来,刺激着他发出剧烈的咳嗽,他只好边咳嗽边点头。

“这么快……”男人嘟囔几句,在纸上挑了个勾。

“好了,听好了,席尔斯先生。”

“这里不是你认识中的世界,这里是轮回游戏( the circle),一个虚假又真实的游戏,我们都是受难痛苦的人,同时也是幸运的人,在临死之前,这个游戏给了我们第二条命,因此我们必须加入这场永无止境的游戏来回报它。

游戏的进入时间在你死前的一到十分钟内,游戏与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同,轮回游戏会根据每一个玩家的副本完成时间决定时间转换比例,直到所有新人都完成了新手副本之后才会让你回去。

当然,一般来说,你的核心同调能力不会让你幸存下来,不过轮回游戏会额外给你一条命,很神奇不是吗,即使是被火车撞的血肉横飞也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家里。

你应该能看见眼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字,它们能浮现在任何事物的表面,甚至凭空出现在眼前。

那是游戏给你的一点小帮助,一个提示自身信息的面板,这个只能被玩家自己看见的自我能力评价,让新人玩家们的死亡率不至于保持在90%以上——虽然现在也有70%左右吧。

顺带一提,死过一次后再死可就是真死了。”

说着,胖男人笑了笑,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根试管。

“这是,呵,这个游戏里的神交给我们的东西,一种细菌,他要求我们在新人玩家之中筛选他的手下。

可笑吗,玩家竟然必须听从一个npc的命令?

有一种说法,那些神其实都曾经是玩家,只不过祂们天赋异禀,同调能力的强度是我们所想象不到的,甚至在回到现实之后战胜了死亡,因此祂们实力强大,甚至于已经成为了轮回游戏的一部分……算了,你又不知道同调是什么,就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总之,我不认可这个观点,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不可与祂们为敌,所以我屈服了。”

胖男人忽然眼神发虚,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玻璃上。

他又挥了挥手,落地窗下的显示屏忽得亮起,显露出了红色的【30:09】。

“副本要求我讲述的新手教程就这么多,你的体内已经被注入了死点链球菌(perish extremity streptococcus),一种致命的病菌,会在短时间内让你死于器官衰竭——至少也比这倒计时要快得多——但是如果你,哈哈,对于死神有着相当的敬畏崇敬之心,也许你能活下来。

试着活下来吧,被选中的席尔斯,试试对抗死神,或者被他带走。”

随着男人油腻的丑恶笑容绽开,那散发着白光的字体自动浮现在席尔斯的面前。

【主要任务目标更新:存活30分钟,完成后即可退出副本并进行核心同调。】

汗液已经浸湿了席尔斯身上的黑色衬衣,汗滴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线。

如果真如这个男人所说,那么局势依然明朗:

必死无疑。

一种只能靠着运气或者是所谓的敬畏死亡才能扛过去的病菌,这显然是无法被什么手段改变的,尤其是当这种病毒会在短短数分钟内杀死宿主。

束缚席尔斯的皮带已然松开,凯文活动着酸痛的手腕,环视四周。

这个房间是完美的圆柱形,除了能够直接看见研究人员的落地窗和散发着不详红光的倒计时以外没有任何的物体打破它的完美形状,就连刚才为了送他进来而打开的门也看不见一丝痕迹。

现在席尔斯的一举一动都在研究人员的注视之下,更是没有可能离开这里。

“你大可以放心,你就算能逃出这里我们也不会把你抓回来,我们也许会成为同僚呢。”似乎是察觉到了席尔斯打量的目光,胖男人拿着一杯咖啡回到了落地窗前,拉下了隔离板。

“现在我们看不见对方了,努力吧,席尔斯先生。”

好极了,这下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了。

苦思冥想无果之后,席尔斯原地盘腿坐下,无声呼唤着那些文字。

来吧,看看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席尔斯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标准的宋体五号字母,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终于看出了端倪。

【状态:死点链球菌感染,死点链球菌感染。】

有两种病菌感染,可是它们都是同一个名字?不,第一个状态的色泽好像要暗一些,看起来像是平常玩的游戏中那些因为某些条件而暂时不生效的技能一样。

这是导致我死亡的那个病菌!它还在我体内!一种透心的寒意淹没了席尔斯,让他喘不过来气。

这个游戏里的神,交给手下的病菌,在现实里出现了……不,也许不是同一种,但是绝对是同一类。

身体并没有死前的那种疼痛,是轮回游戏暂时屏蔽了会直接导致我死亡的那个病菌的作用吗?

灵光乍现,席尔斯布满黑色菌丝的眼球中闪过一丝光芒。

如果……如果这样……

他立刻站起身来,目光在地面上遍布的干涸血迹之间乱晃。

………………

“席尔斯,我们是第一次将新鲜血液注入菌群,还不太清楚那些血液中的未知血清会对链球菌产生什么反应,这些链球菌已经参加了三次实验,需不需要换一批原始菌种。”

“没关系,量少一点就行了,我们又不是要精确诱导,只是看看有什么反应。”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谁都没有想到,那些无害的原始链球菌在只经过三次实验之后就转化为了死点链球菌。

本来,这些链球菌是一种可以在人体内绝大部分地方增殖的无害链球菌,仅仅只是吸收少量的营养便可大量繁殖,席尔斯所在的实验室看到了这种链球菌的潜力,试图对其研究以进行医疗用途。

但是死点链球菌的增殖与这些小可爱不一样。

它们会进行一种叫做倍增分裂的细胞活动,在不进行物质与能量准备的情况下连续分裂三到五次。

这可不是生殖细胞进行的减数分裂,每一个由倍增分裂产出的子细胞都是一个完全与母细胞相同且独立的个体,这就意味着这些子细胞可以继续进行倍增分裂。

而为了进行如此伟大的生命活动,死点链球菌需要大量的能量与物质支持,于是它们便从宿主体内下手,无论是普通细胞是免疫细胞,它们来者不拒,这也是死点链球菌致死的根本原因:各种各样的器官衰竭,加上免疫系统崩溃导致的各种并发症。

感染者在初期通常会感觉某一个部位用不上力,而且有一种隐晦的疼痛感,这种现象在几分钟内就会逐渐扩散到全身。

这时,体内的营养就已经差不多被瓜分完了,死点链球菌们开始蚕食身体组织,不出十分钟,感染者就会因此死亡。

那么,这些被困在狭小培养皿里的死点链球菌们在重见天日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繁衍。

满满一培养皿的死点链球菌在同一时间进行倍增分裂,菌群像是被风吹起的细碎头发一般,喷了毫无准备的席尔斯一脸。

显而易见,感染,而且悄无声息。

没有人觉得这种链球菌会在几分钟之内杀死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它毕竟是用于医疗用途的无害细菌。

真的吗?

可惜,如果再谨慎一点,穿上全封闭防护服……是的,那样也许会没事。

如果再谨慎一点,换成原始菌种……对,我本来应该那样做的。

如果再想下去,我就要死了。

有什么奇怪的声响在席尔斯耳边响起,好像是什么机器运作时发出的电流声。

是的,我要死了,很快,很快,不会再有任何生物活性。有什么悲观的念头沿着席尔斯的神经元延伸,与他求生的本能对抗。

不对不对不对……我怎么会这么想?席尔斯瞳孔紧缩,双手止不住的抓挠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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