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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满头热汗的球员们喘着粗气,追着篮球来回奔跑。
在半空中高速飞转的球,来到白向阳的手里,他接下球观察左右防守的两个人。
青峰大辉咧嘴一笑,露出不屑的神情;“来一对一吧,矮窝瓜。”
要和奇迹世代的王牌单挑,白向阳显然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他决定把球传走,避免和王牌一对一。
距离白向阳最近的是个新来的后辈,三分球投得不错,但是控球能力有些差。白向阳管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把球传了出去。
后辈没有反应过来,接下球就对着篮筐投。
正在旁边观战的绿间真太郎默默摇头,他捏着手里的幸运物——香皂,无奈道:“姿势变形了,进不了。”
站在绿间身边的人微微蹙眉,俊逸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一双异色的瞳孔凝视球场,薄唇紧抿。作为队长的赤司征十郎非常清楚一点,队伍里有些人并不适合打篮球。
正如绿间所言,那一球擦着篮筐转了个圈,而后掉落在地上。
青峰看着后辈那糟糕的投球,耸肩轻蔑道:“和你们打太无趣了,再练练吧。”
奇迹的世代正队成员打替补队员,简直是降为打击,新来的后辈神色黯然。
“别难过,青峰是我们队伍王牌,他这么说是鼓励你。”白向阳安慰后辈,想叫他振作起来。
后辈咬紧后槽牙,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白向阳,“前辈,明明是你传球失误。”
白向阳语塞,刚才那球他确实没传好。
哨声乍响,裁判桃井五月举着手大喊:“队长要求暂停练习,大家都过来一下。”
球场和观众席上的队员们纷纷聚集,整好队站在队长赤司和副队绿间的面前。
“正队队员全部上场打打两节练习赛,就当赛前热身,替补队员观战。其他人先跟桃井走吧,接送的大巴到了。”赤司说完话就将外套脱下,露出精壮的手臂,“黑子、绿间、黄濑一队,剩下的和我一队。”
作为替补队的白向阳留下了,坐在观众席上观战,他的眼睛时刻跟随着赤司,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桃井在他身边坐下,她从初中部就是球队的经理,知道赤司和向阳在交往。她撩起过肩的长发,捂着嘴笑道:“向阳,你都和队长谈多久啦,老看他不会看腻嘛。”
白向阳尴尬地露出笑容,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怎么会看腻呢。”
旁边的同级生也知情,他打趣道:“队长那么好胜,能把你这样的球员留在替补队,他肯定很在乎你。”
“就是啊,向阳,你都打了七八年篮球了,怎么还和新人一样。要不是为了队长,你也不会打篮球吧。”另一个替补队友笑道。
白向阳嘴角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赤司在很早之前就分手了。
那年赤司和紫原敦单挑,打出了零比四的战绩,作为队长被队员这么碾压他万分不爽。可也是因为那场单挑,赤司的能力出现了质变,他在最后夺回了胜利,把紫原打趴下了。
自那之后,赤司就变得胜利至上,作为男朋友的白向阳被冷落、被无视,他们就这样渐行渐远,最后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回想起这些事情,白向阳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就连练习赛什么时候结束了他都没注意,还是桃井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向阳,走啦。”桃井道。
白向阳跟着大部队往外走,他们今天要去打一场国际赛。对手是来自国外的一支顶尖球队,名叫“幻影之血”。听说他们从未有过败绩,主力球员的实力恐怖如斯,任何队伍都无法破解那位主力球手的过人方式。
“队长今天好严肃的样子,吓死我了,向阳亲。”黄濑热情地勾住日向阳的肩膀,整个队伍也只有黄濑会不介意他的球技,主动找他说话。
“他就是这样的。”白向阳扬起小巧的脸蛋,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琥珀色的杏仁眼盯着黄濑,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黄濑无论看几次都会被那双眼睛吸引,他亲昵地蹭了蹭白向阳柔软的脸颊,“向阳亲,你真是我的小天使,赤司怎么舍得冷落你的呀。”
白向阳身子一顿。
就连黄濑都能看出赤司对他十分冷淡,他却还是赖在篮球部、跟在赤司身边,死活不愿离开。
打篮球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就像赤司这个人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啊……”白向阳喃喃。
黄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们上车吧。”大巴就停在不远处。
前面的队员都陆陆续续地上车了,白向阳和黄濑是最后上车的,大巴就剩下两个位子。
黑子哲也身边空着一个座位,还有车子最后排……赤司征十郎身边空着座位。
“黑子亲,我来了!”黄濑嬉皮笑脸地走到黑子身边,然后高高兴兴地坐下了。
只留白向阳一人,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司机大叔把烟一掐,发动车子,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坐下,我要发车了。”
大巴的发动机闷声作响,车身轻微地晃动着。
白向阳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唯一一个空位,他轻轻坐到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喘。
坐在他旁边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面若冠玉的脸,赤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璀璨。
白向阳自从和赤司分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待在一起。
车子开动,坐在车上的队员们有的闲聊,有的则是闭目养神。
白向阳如坐针毡,盯着空旷的走道发呆。
“今天比赛,我会让你上场。”赤司的脸依旧对着窗户。
白向阳听到这话一愣,又惊又喜地望向身边的人。
然而,赤司的下一句话,把他本就脆弱难堪的心,敲得粉碎。
“这会是你的最后一场球赛,打完比赛你就退出替补队吧。”
白向阳唇齿打颤,不知所措地侧过头,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好”字。
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放下了。打完这场比赛,就把赤司永远地留在过去。这么想想,他竟然轻松不少。
透过玻璃,赤司可以看到白向阳失落的表情,他攥紧拳头,骨节泛白,心中不是滋味。他很快收回视线,坚定心中“胜利第一”的信念。
可是内心最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该这样做,你明明很喜欢他,为什么伤他的心。”
坐在一起的人各怀心思,没有再交谈。
大巴车停在体育馆门口,队员们纷纷下车。国际赛所使用的场馆非常壮观,远比平时的训练赛要正式很多。几个新队员不由地吞咽口水,面色紧张到走不动路。
“有意思,这才有意思。”青峰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开始比赛。
来到休息室,队员们换上比赛的球衣,穿上运动球鞋,在空旷的地方做热身运动。
抱着幸运物的绿间站着,他单手推眼镜,面无表情道:“听说那个主力很厉害,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青峰扭了扭脖子和手腕,骨节卡卡响,眼里冒出好胜的火苗,“管他多厉害,我都会把他打趴下!”
绿间扶额,他就是担心青峰太过自大轻敌。
“放心吧绿间亲,我们一定会赢下比赛,和以前一样。”黄濑虽然很惧怕队长,但比谁都信任队长。只有赤司能把他们的实力挖掘出来,也只有赤司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白向阳坐在最角落的地方,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他记得以前决定打篮球的时候,家里人都认为他不适合,手小、个子矮,怎么可能打得好。
就算各种不合适,他还是坚持下来了。每一天的训练都会准时参加,每一场训练赛都会认真打。
就在今天,他要给篮球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包括他对赤司的感情。
一切准备就绪,广播里通知球员们进入比赛场地。
主队和替补队的人一起上场,白向阳打起精神走在队伍末尾。
从通道走出来,观众们的呐喊声就充斥在耳边。
“奇迹的世代!”
“加油,黄濑!”
“奇迹的世代,你们战无不胜!”
观众席打气声此起彼伏。
主持人介绍道:“现在出场的球队是奇迹的世代!”
队员们自信满满地上场,完全不畏惧比赛。
待他们在球场休息区坐下,主持人又开始介绍他们的对手。
空气扭曲,通道处走出了幻影之血队的第一人。
为首的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有着异常白皙的皮肤,双耳戴着一副金色的耳环。他走着优雅的猫步,完美的身材引得观众们频频看去。
“迪奥大人!”白向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明明是他最喜欢的二次元老公之一啊,怎么出现在现实中了。
旁边的队友被白向阳这一嗓子吓到了,“向阳,怎么了?你认识他?”
“你们不看漫画吗?这……这明明是迪奥大人啊。”白向阳诧异道。
结果在座的每个人都没有反应,“看漫画啊,怎么了这是?”
白向阳拿出手机,搜索漫画,却发现怎么搜索都搜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满心狐疑,放下手机的时候,他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异样一掠而过。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迪奥身后的替身。通身黄色的世界,浮在空中紧跟着迪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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