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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别院中人来人往,各种颜色的裙摆穿梭在花丛中。
阳光从花窗透过,洒在细长嫩绿的竹叶上,将叶子照得透亮,一丛湘妃竹后站着两个女子。
其中一人身着烟紫色襦裙,长裙曳地,视线往上,掠过如削葱般白嫩纤细的手指,会不由自主被她似水般的眸子吸引。
“姑娘,二姑娘怎么能和韩公子如此不知廉耻!”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装扮的女子脸色忿忿。
“碧桃,休得胡言。”
虽是训斥婢子,但是女子声音悦耳,似玉珠落在玉盘之上,并不让人心生厌烦,姜琬站了片刻后若无其事地抬脚离开。
其实她心里并不怎么平静,只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掩饰情绪。
她回想起刚才看见的,以及前几日梦到的梦境,不免有些茫然。
姜家作为长宁伯府,虽是伯府,但府内并无很出色的后人,等到如今的长宁伯去世,朝廷便要被收回爵位。
姜琬的位置比较尴尬,她爹作为长宁侯世子,本该是铁板钉钉的长宁伯,可惜回京时偶遇山体滑坡,最后和妻子一起葬身山底。
爵位便落到了姜琬的叔叔,如今的长宁伯姜德明身上。
原本她今年应该和东平侯嫡子,韩承宣,商讨婚事,两人的婚约是自小定下的,只等韩承宣及冠便成亲。
可惜,东平侯府那边却一拖再拖,她心里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意。
毕竟虽然也住在长宁伯府,姜琬却只是一介孤女而已,和韩承宣在身份上十分不匹配。
她之所以没有主动退亲,一是因为这是父母定下的,不愿辜负父母的意思,二是,韩承宣曾经私下来找过她,让她等他。
父母去世后,虽然见惯了人情冷暖,但韩承宣对她一直都很好,经常让人送东西过来,不拘是吃的还是玩的,对她十分体贴,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前两日每晚都做相同的梦境,梦中她未婚夫和自己堂妹有染,今日鬼使神差来了梦里的地方,没期想撞见了韩承宣和堂妹姜瑜抱在一起
姜琬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泪意压下去。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桩婚事而已,不值得哭。
她无声安慰了自己,悄无声息顺着另外的小径离开,这里是安阳长公主别院,只是因为参加宴会才会开放。
虽然尽力不让自己难过,但是姜琬此时并不想遇见任何人,不想让人撞见自己的狼狈。
“娘亲!”
姜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旁边窜出来的一个小豆丁抱住了腿。
她低头看去,小孩约三四岁左右,长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一对梨涡,此时正双眼亮晶晶望着自己。
和她倒是有些相似,也有一对梨涡,但因生得娇媚,她平时并不怎么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所以知道的人比较少。
“这位小公子,你是走散了吗?身边的仆人呢?”姜琬身后的碧桃温声问道,却见小孩摇起了头。
他仰头看着姜琬,看她不搭理自己,眼眶瞬间积蓄了泪水,委屈巴巴又喊了一声:“娘亲”
姜琬顿时不知所措,孩子哭了该怎么办?
她握着小孩的手,蹲下来,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你叫什么名字?”
眼看他嘴巴一瘪,又要哭,姜琬顿时想起自己放在荷包里的橘子糖,拿了一颗迅速塞进他嘴里。
看他咬住糖果,瞪大了眼睛,姜琬提起一口气,不会还要哭吧?
好在,他只是愣了愣,然后乖乖嚼了嚼橘子糖,才撅着嘴回答:“我叫元熹。”
娘亲也不记得自己了,没关系,他还记得娘亲就行。 元熹用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手,不要生气噢,娘亲肯定不是故意不记得自己的。
虽安慰自己,但到底有些委屈,嘴巴撅得能挂油壶。
姜琬微微抿唇,姓元?京城似乎没有姓元的人家,她又问:“元熹,你爹爹和娘亲呢?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元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娘亲不记得他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不知道,“你就是娘亲啊,爹爹,爹爹就是爹爹啊。”
似乎是看出了姜琬的无奈,他朝姜琬伸出两条胳膊,环在她的脖子上,十分依恋地蹭了蹭,“他们都叫爹爹,叫宸王。”
宸王?
姜琬险些没有控制住将元熹推出去,他是宸王的儿子?宸王怎么会有儿子?
碧桃也睁大了眼睛,和自己主子一起咽了咽口水,宸王如果真有儿子,她们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之所以这么想,也不怪姜琬,宸王在京城的名声很响。
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宸王近日才回京,听说宸王年幼时就被护国寺的主持批语,要他带发修行直至及冠,方能平安长大。
宸王之前都在庙里,如果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那岂不是
“元熹,还不过来。”
就在姜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转角的位置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她抬头看去,印象最深的是那双淡漠的眼神,似乎世间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他动容。
“爹爹!”元熹欢快的喊了一声,然后朝男子跑去。
她匆匆一瞥,迅速垂下眸子,“见过宸王。”
“免礼。”
姜琬缓缓起身,只是刚才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小腿有些酸麻,她强忍住了。
“爹爹,我找到娘亲了!”
元熹一句话让姜琬险些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内心抓狂,但是她面上依旧稳得住,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些微变化。
“元熹莽撞,惊扰姑娘了。”
“不敢。”
“元熹,回家。”宸王朝元熹伸出一只手,手腕上隐约可见露出一串佛珠,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元熹不清不愿伸手小手握住他的,又回头看了看姜琬,“娘亲再见。”
姜琬扯出一抹完美但毫无感情的笑,“再见。”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二八年华,怎么生得出来这样大的孩子,只是当着宸王的面,她什么也不能说,甚至只能自动忽略那个称呼。
就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元熹忽然问自己爹爹:“爹爹,我可以去找娘亲玩吗?我好想娘亲啊。”
说到这里,他小脑袋都垂了下去,一副十分沮丧的样子。
他都好久没有挨着娘亲一起睡觉了,没有娘亲哄自己睡觉,真是好难过。
“不可以。”
“为什么啊?娘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住一起?”元熹小脑袋里满是疑惑。
宸王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难道说,她现在还是待嫁之身?
说了元熹也不懂,说不定还要催他赶紧将人娶回来。
若不是仔细求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有如此灵异的事情,元熹来自乾元九年,可是如今才乾元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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