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宦难哄

写点自己爱看的
干爹去世以后,沈蓁在司礼监彻底失去了庇护。 眼看三年一次的大检马上就要到来,女扮男装的她,慌了! 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是个假太监,那肯定死翘翘啦! 思来想去。 为活命,沈蓁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苻闻年! 苻闻年,当朝掌印,只手遮天,人人忌惮。 甚至,连皇帝都不过是他的傀儡! 是夜,沈蓁精心梳妆,偷偷潜入掌印高阁。 黑灯瞎火中,她爬到床上。 在被褥间,摸到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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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时节。

黑云压城,风雨晦暝。

沈蓁跟在虞才人身后,从各处请安回来,路过慎刑司,正好看到里头的人拖着几具阉人的尸首出来。

血迹滴滴答答淌了一路,混入雨水中。

伴随着偶有几声的痛苦呻吟,看过去,像是开了一条狰狞的血路。

沈蓁胃里一阵恶心。

磅礴的雨幕中,一名步履趔趄的年轻宫女闯了进来。

她跑到其中一具尸首前,嚎啕大哭。

没哭上两声。

一名高大的黑袍男人从里头走出,薄唇紧抿,眉眼间戾气横溢。

他睨了一眼那名跪在地上的宫女。

随即,边上就有人上前,挥动长鞭,尽数朝着她狠狠打去。

沈蓁眉心跟着挥斥的鞭声颤抖,目光不经意间,和那名黑袍男人对视。

霎时间。

她浑身一寒,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窖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回到清平轩。

虞才人身边的贴身丫鬟落梅伺候着她沐浴更衣。

喝完药之后,虞才人要了书,坐在窗子边静静地看。

沈蓁拧了拧裤腿,望着烟青色的天幕发呆。

落梅出来,打开手绢,递给她两块桂花糕点。

“这几天,慎刑司那儿,又死了好些人。”

落梅在她边上坐下:“三年一次的检查又来了,除了新进宫的那些,听说还查出来几个复阳的,又被重新阉了去,痛得死去活来的,能撑下来活着走出慎刑司的,没几个。”

沈蓁回想起早晨路过慎刑司看到的那一幕,刚到嘴边的桂花糕又放下。

落梅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朝着她的裤裆望了一眼,开玩笑道:“怎么,小李子,难不成,你当时也没割干净,复阳了?”

沈蓁连忙摇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从几岁起被带进宫的。

记事起,就被要求阉人扮相当哑巴。

司礼监的掌印李成德收她作干儿子,给她起名李明,终日带在身边。

直到两年前,李成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当众凌迟处死。死前,将她派到清平轩,一个早已被当今皇帝冷落多年的才人身边做事。

李成德给她一个荷包,并告诉她,她的真名叫沈蓁,她是女儿身的身份,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他还说,等到有朝一日可以出宫,就去江南,找一个叫做连光镇的镇子。所有她想知道的,都可以在那里找到答案。

“你看你紧张的,我跟你说笑呢。”

落梅说着,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就今天早上,路过慎刑司,那宫女你有印象没?”

沈蓁点头。

落梅叹气:“那是柳美人宫里的玉环,和阉人私通,那阉人没阉干净,让人怀上了。就早上,那阉人没受住刑,断气了,玉环去找他。那鞭刑……就算是硬朗的男人都受不住,别说是她一个……”

沈蓁眨眨眼。

在宫里,宫女和阉人私通,并不少见。

为了寻求短暂的庇护,或是不被昏庸好色的皇帝宠幸,稍微有些姿色的宫女中,就会有人主动去找有本事的阉人当对食。

落梅盯着沈蓁看了几眼。

“小李子,你当真不记得你几岁了?”

沈蓁点头。

其实,李成德是告诉过她的,今年十六。

“你长得这一副细皮嫩肉的,眉眼也好看,要不是你是李公公从司礼监调过来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女子呢。”

落梅见沈蓁低下头,还以为是被说得不好意思。

她笑:“不过,你应该也不小了,在这宫里做事,就没有看上的?”

沈蓁连连摆手。

“也是,就你生得这一副俊俏模样,要不是进了宫,在外头,肯定一堆姑娘家家要赶着往你怀里送”

落梅站起身:“给才人煮的茶该开了,我去看看。”

明日,轮也该轮到她接受检查了。

沈蓁望着日渐黑沉下来的天色,愁得一整天饭都吃不下去。 如果被发现她是女儿身,那她必然,死定了。

听说,还是司礼监的掌印苻闻年在边上亲自监督。

说到这个苻闻年。

沈蓁眼前赫然出现雨幕中的那个冷峻的黑袍男人,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一阵颤抖。

苻闻年,一个在宫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自干爹李成德离世,苻闻年就成为了现在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皇帝昏庸,阉人当道。

苻闻年在这宫里,只手遮天,皇帝要看他三分脸色,更别说那些大臣,直接被他踩在脚下。

虽然,沈蓁只短短见过他几眼。

但对于他的那些传闻,却是从进宫起,就源源不断传入耳中,想不听到都难。

所有人都说,他是人间魔鬼,手段狠戾,杀人不眨眼。

他手底下,有一群专门以虐杀人为乐的死侍,花样百出,能让受虐刑的人生不如死,惨叫连天。

如果,明天被他发现,她是女儿身。

沈蓁浑身一个激灵。

她已经能想到自己的死状有多么的惨烈了。

不行。

她绝对不能死。

她还要出宫,去连光镇,她还有关于身世的疑惑,等着找到答案。

逃是逃不过去的。

思来想去,眼下只有唯一一个,或许还有一点点生机的办法。

沈蓁立刻坐起身,洗漱换衣。

在今夜的洗澡水中,她特意洒了一把花瓣。

出门前,又将桂花糕上点缀的那几粒桂花瓣儿含进嘴里,用贝齿轻轻嚼烂。

“我说你一个小哑巴,李成德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认你做干儿子的?”

沈蓁跟着顺昌,提着一大箱子往苻闻年的住处,永乐阁走去。

沈蓁当没听清他的话,笑笑。

顺昌摇摇头,冷哼一声。

“行了,没几步路了,你自己送过去吧,贵妃找我还有事呢,我就先走了。”

沈蓁连连点头,有些吃力地搬着箱子,门口的人见了,立刻上来,从她手里接过,朝着里头走去。

台阶处,无人看守。

沈蓁努力平稳心跳,轻手轻脚上了楼。

苻闻年还没回来,不过,他是睡在哪一层呢……

二层,不是。

三层,也不是。

四层。

沈蓁看着像,推开门,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沉香。

屋内没有点蜡烛,黑灯瞎火的,透过月光,隐隐瞧见屋内的布置。

意外的,极其简单、朴素。

她脱了鞋,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将窗幔放下来,拉严实。

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蜷缩着身体往后退,指尖触到一个质地冰凉的,像是玉雕的东西。

好东西都藏床上呢。

沈蓁拿起来,虽看不清样式,但摸起来,长长的,足有五寸长,单手握不住,凉凉的,能触摸到上面雕刻的精细纹理。

多半是一件宝贝,说不定价值连城。

沈蓁又将手往里探了探。

好像,这床上还不止这一个。

要是偷偷拿走一个,卖掉,不知道苻闻年会不会发现……

沈蓁正想着,头顶赫然出现一道光。

伴随着出现的,还有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低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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