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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上眉梢,是大凶之兆,近期当有性命之虞,年轻人”。说话的是一个坐在巷子尽头犄角旮旯的老头。
蓬头垢面,面上花白胡须看起来有很长时间没有梳洗过,约莫六七十岁年纪,短小精干,手臂枯竭老皮上有各种老人斑,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并不如意,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比其他人要深不少。
一双眼眸近乎空洞阴森,这要是大晚上估计不少人能哇的一声尖叫起来。
江舟瘪了瘪嘴,一时间内心有种异样感觉,心说:现在要饭的都开始走技术路线了?
要饭还兼职打卦算命?
也当真不容易,事事多艰。
兼职终究还是兼职,不够敬业,怎么着也要一张八仙桌旁边竖一挂平津帆,上书:吉凶祸福什么的。
江舟觉着好笑,不想理会,边走边摇头,现在算命的不都是捡好听的说吗?开口就是大凶之兆性命之忧,这老头到底是招揽生意还是拒之门外呢?
这不欠扁吗?也就他脾气好,要遇到个差点的估计能给你急了。
走了两步江舟又觉着老头那话...有些不对味儿。
他头第一句说什么来着?
喜上眉梢?
但是又大凶之兆性命之虞?
“怎么个喜上眉梢法,怎么个大凶之灾法”?江舟饶有兴致的上前问着,江舟从来是不信命的,更不可能相信这些招摇撞骗的话,只是一时间感觉有趣罢了。
“你不信我”!老头子看了眼江舟,任谁都能从江舟不屑一顾的脸上看出他什么心态,嘴角带着几许戏谑,好似看好戏。
这老头子倒也实诚。
江舟当然不信,相比于相信算命看相他还不如买三支线香一挂鞭炮去观音庙来的直接,至少还能听到两声响呢。
“不过没关系”!江舟还没说话,老头子已经先开口了“这辈子信我的人不少,不信我的人更多”!他淡淡的说,倒也是明白自己这行当骗不了大多数人,毕竟人还是会思考的,不能别人随便胡诌两句就信以为真吧。
“其实你挺有自知之明的”!江舟打趣说道,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
“自知之明倒是说不上,只不过这么多年看太多了”!老头说。
“你的卦准吗”?江舟又问,倒是有些兴趣,觉着这老头子和那些寺庙道观门口的不一样。
老头子盯着江舟看了老半天“有灵验过,也有不灵验的时候,甚至是背道而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这回答倒是让江舟诧异,这不是自己砸自己饭碗吗?还是头一回见到算命的亲口承认自己的本事不行。
这要是在其他人那里,要说对方算不灵,估计要干仗。
“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老头说。
“你我是有缘人,介不介意我给你摸一下骨”!老头说。
江舟没有立即回答“有缘人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就有缘人这个问题,听着都挺虚无缥缈,江舟也是见过世面的主,这话拿出去骗鬼都不信,三岁小孩子都听过无数次,更别说是他。
“你不是第一个”!老头说“不过...我如果算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最后一个”!老头嘴角挂起淡淡笑容。
老头儿靠近些,江舟能够闻到老头身上有一股奇怪味道...那味道怎么说呢。
有点像是东西在地下埋藏太久时间,刚刚挖出来时候那种夹杂着腐烂泥土味道,不是特别难闻,但是却给人一种森然感,老头身上就是这味道。
“有点意思”!江舟点头,将手伸到老头子面前“手臂借你摸一下就行了”!他可受不了别人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更何况是一个邋里邋遢老头子,想想都瘆得慌。
“没那么麻烦”!老头说,老头伸出枯竭苍老的手,手指在将手的手掌轻轻点了两下便收回去了。
这就...完了?这倒是让江舟有些诧异,这就是老头所说的摸骨?怎么与自己理解的不一样?
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所谓摸骨不应该是抚摸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吗?这哪是摸骨?这是摸肉吧。
“我这一身绝技普天之下不说第一人,但能出其右的不会超过两个人,摸骨何须真摸骨”?老头子似乎看穿江舟的想法。
江舟嘴角抽搐,表情揶揄,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出其右的不超过两个。
天下前三的卜算之法?开玩笑。
“那你看出些什么来了”?江舟双手环抱,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老头子笑了笑,又摇摇头。
江舟愣了老半天,盯着老头子,以为他会有什么不一样对的答案,原来还是个老神棍。
“你这个命格...普天之下可能除了我,没人能真正看懂”老头子戏谑似的瞧着江舟
“你的命格...我能改,你的问题我也能解决,但是我却不愿意解决”!老头子笑着说“我想看看任其发展会怎样”。
还说什么能出其右的不超过两个,还以为真的遇到能人了,原来还是泯然众人矣,和其他的江湖神棍没什么差别。
“我送你一句批言吧”!
说话间老头儿蹒跚起身,一身骨头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像是很多年没活动过,就看到他一步一步竟然朝着外面走。
然后江舟就站在那里,愣愣的,半天没有说出话,突然有反应过来,不是说送自己有批言吗?
江舟愣了愣,就看到老头儿坐的地上有几个字:顺势而为,逆天而上。
江舟恍然,什么神神叨叨的老家伙,这句话怕是借花献佛,唬一下没见过世面的还行。
骗他?没肯能。
“不是说我最近有大凶之兆性命之虞吗?那我要怎样避开”?江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问,没回头,盯着地上的字心头隐隐觉着不大对劲。
“有些事情既然来了,那就是注定的,没必要避开,人生一世横竖不就一个死字当头走完这一生吗”?
“严格来说,我刚刚说错了一件事情,你近期有灾,有性命之忧,会死又不会死,你这样的...生物,又怎么会真正的死亡,你这辈子吃过苦、受过累、遇过鬼,你这样的...人吧,想死估计也要求爷爷告奶奶,你这样的...死得了吗”!
江舟摇了摇头,没再多瞧那老头子留下的东西,只是身后传来老头渐行渐远的声音。
一瞬间,江舟猛然一愣,猛然回头,已经在巷子里看不到老头的身影,老头已经出了巷子,他三步并着两步走朝着巷子口跑过去,跑到巷子口朝着老头子转角而去的方向。
“等...”
古街的人不多,但是江舟竟然没有在其中找到那老头子的踪影。
再回到巷子口那八个字还在,地上有一件刚刚老头子脱下来的破烂衣服,属于乞丐都不愿意穿的那一类型,在衣服旁边一卷看着破破烂烂的布,黑乎乎,换做平时他肯定不愿碰一下,但是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江舟鬼使神差的抓起那块破布胡乱放进口袋。
江舟出了巷子口和迎面冲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差点装上,但是手疾眼快江舟身体猛然一转才闪开,不然他肯定会跟跑在前面的年轻男人撞上。
那男人也是一惊,及时刹住脚步冲着江舟抱歉的笑了笑,江舟没在意,摆了摆手朝着其他方向去了,那一男一女则朝着江舟刚出来的死胡同进去。
......
蓉城,市区,寸土寸金所在地。
这片黄金地域高楼林立,各种高档写字楼簇拥在一起,横向宅基地不够便纵向发展,从而造就了这一片摩天大楼。
在那幢最高的写字楼顶上谁也看不到那一栋如在云端天空的做旧的老式木制四合院。
四合院占据整个写字楼楼顶,亭台楼阁,烟柳画塘,水榭人家,俨然一副苏州旧时林园风光。
一副做旧风格,这在过去也是大门大户。
木制四合院大门上有块牌匾,上面洋洋洒洒几个字。
真可谓是...牛鬼蛇神。
四个字,但估计来十个人十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是作见证点人头数数的。
那是甲骨文,由甲骨文所撰写在匾额上的四个字。
‘伏羲门下’。
李千羽坐长条木桌一头,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台平板电脑,在她对面是由十二块LED显示屏拼接成的一整块墙壁大小的巨幕,每块屏上都有画面在快速跳动。
所有画面都在同一个区域范围,蓉城古街。
李千羽就坐在一张雕花镂空的老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这老物件与屋中的高科产品多多少少也有些格格不入。
而整个房间的各种电子产品与整栋做旧的院子装饰风格又是格格不入。
她上身一件白色T恤外罩黑色夹克,下身修长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靴子,倒是英姿飒爽,一头微卷大波浪长发束在脑后扎了马尾露出光洁额头,倒是更加显得干净利落。
她认真盯着的是一个人流极少的没落巷口,可能是摄像头位置的关系,看不到巷子里面,只能看到街道以及巷子口,能够看到来往的人流以及偶尔进入巷子又很快出来的游客。
巷子里头是死路,只能折返。
整个房间男男女女有七八个,一个个的眼睛着显示屏,画面成倍速度跳转。
“别只盯着这几处,也看看其他摄像头画面”!李千羽身边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也都是二十多岁,她是李千羽的助手唐染。
唐染指挥着房间里的其他人将古街各处的天网摄像头画面打开。
李千羽看了会儿大屏上不断跳动的画面,又转过目光看面前平板上的视频,视频应该是手机录制的,有人举着手机拍摄,画面在不停的晃动,但依旧能够看清楚背景。
那是一条死胡同巷子,估计有个百十来米深。
“李小姐,就是这条巷子”,视频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巷子估计有六七十米的长度吧,是一个死胡同”。紧接着画面又晃动,斜斜朝着天上,能够看到巷子两边立起的墙面。
“左右两边能有十来米的高度,都是两边住户的屋墙”!
画面又是一转,重新回到巷子,拍摄的人在往前走,能够听到吭哧吭哧的脚步声,画面拉近到巷子尽头,地上一片淡淡青绿色,这种犄角旮旯长年累月没有阳关照射,如今已经布满蕨类草植。
地上一件破烂的长袍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上面各种泥垢都有,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问道里面传来的味道。
“李小姐,我们来的时候地上还有脚印,人应该是刚走不久,可能他后脚离开我们前脚就来了,算是擦肩而过”!那头还是挺遗憾的。
画面一转在地上,黑泥垢地面还有两个脚印,因为泥垢被踩得紧实导致脚印中还有些许水渍没干。
“马滕 ,把镜头拉近点”!一只白皙的手指出现在画面中,指了指地面的某一处。
“李小姐,我们来的时候地上就是这几个字,已经快风干,使用血写成的,应该是事先就留下的线索消息”
“顺势而为,逆天而上”!那头说,镜头跟着转了一圈,还郑重其事的来了个特写。
“这会不会是那位老前辈留给我们的话呢”!那头猜想。
话才落音,突然换面猛烈的晃动着,紧接着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尖叫惊呼,在惊呼中画面不断翻转,天上地下的翻转晃动,简直是天旋地转如同大地震斗转乾坤,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画面定格在天上,之后就在没有声音了。
过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画面上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好奇的盯着手机“明明刚刚有听到尖叫声,怎么没人呢,就一个手机在这里”!那人奇怪的说,同时伸出手将画面覆盖。
最后手机是他们的人在半个小时前从一个男人手中花钱买回来的,也是在手机里面发现的这段视频。
“我仔细看过了,视频没问题,是完整的”!唐染说。
“把最近一个月的录像内容都接进来”!李千羽说。
“这样的话,工作量会增加很多,而且还需要重新和那边部门沟通”!唐染提醒。
“那就让人去沟通,再多派一些人手看录像,每个画面配两个人盯着,不要放过每一个可能”!李千羽说,唐染点头。
“今年大姑奶奶八十多岁了,骆天书也差不多,就按照**十岁的老头标准来,尤其是瞎子或则缺胳膊少腿的更要格外留意”!
这年头**十岁的老头大多都不会出来瞎溜达,还是古街这种地方,更何况还有可能是瞎子或则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这样一来寻找的范围就大大降低不少,不过依然能有难度。
整条古街所有的摄像头,且是一个月内的。
如果不是天网录像一般只储存一个月,估计李千羽还要看更早之前的画面。
唐染瘪嘴,吩咐着手下的人。
“千羽,你说骆老爷子这些年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唐染忍不住将很多年的想法说出来。
李千羽点头“伏羲祝遍布四方,如果不是故意躲着我们,不可能这么多年没有消息,这么多年都丝毫没有推算到”!
那话怎么说的了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可得:你也很难找不到一个一心想要躲着你的人,尤其是几十年前就不知所踪的人。
那位老爷子这些年要不是故意躲着,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伏羲祝家大业大,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连海外都已经有了分部。
只要他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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