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试读
2015年12月1日晚。</p>
四九城六环边缘一间出租屋的地下室内，77岁的许大茂坐在轮椅上，显得有些多余，满脸皱纹，眼窝子深陷，没有一丝活力。</p>
此刻正在盯着前面不足一米远的桌子上放着的一台，半年前从废品收购站捡回来的32寸大彩电。</p>
上面的画面正是《情满四合院》的大结局，最后定格在一院子的人拍的大合照的画面。</p>
电视里的许大茂正把手搭在秦京茹的肩膀上，即将迎来他和秦京茹的第三次婚姻，也是第二次复婚。</p>
在这张大团圆的照片中的正中间的位置是许大茂的第一任妻子，也是这个院子里的头号怨种娄晓娥，同样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p>
挨着的便是这个院子里的二号怨种，拉娄晓娥下水的最大舔狗傻柱。</p>
看着这大团圆的结局，满头白发的许大茂身子不自觉颤抖了起来。</p>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结局。</p>
就在十六年前，刘海中两口子在幸福家园相继离世，到死，大儿子刘光齐都没有回来，也成了刘海中最大的遗憾；</p>
十五年前，易中海在幸福家园刚看完千禧之年的晚会之后离世，傻柱尽了一个当儿子的职责，为易中海送终，也成功完成了易中海大半辈子谋划的养老计划。</p>
一年后，阎埠贵两口子也相继离开，算计到最后，儿女没有出一分钱为他们送终。</p>
没多久，何大清和谭雅丽也去世了。</p>
这几个老人离开的时候，都是许大茂帮着傻柱和秦淮茹料理后事的，也算是安享晚年了。</p>
之后没多久，秦京茹也突发疾病去世，许大茂成了孤家寡人；</p>
五年前，秦淮茹由于胃癌去世，傻柱病倒，也算是为自己一生的爱画上句号。</p>
就在秦淮茹入土后的第二天，棒梗将傻柱和许大茂一起赶出了幸福家园。</p>
同时，还将那些不相干的邻居全部都赶走了。</p>
三天后，便将幸福家园卖出了1.8亿的高价，成了最大赢家。</p>
随后棒梗便消失了，至于小当和槐花，也没了音讯。</p>
许大茂只能拖着病恹恹的傻柱寻找新的住处，可惜的是，傻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也没给自己留后手，身无分文。</p>
虽然许大茂早有准备，但也一样被收拾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上的钱都用来给傻柱看病了。</p>
最后只能捡废品换钱度日。</p>
至于何雨水、何晓，以及远在香江的娄晓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p>
傻柱也感觉丢人，不想去主动联系。</p>
就这样，傻柱跟着许大茂硬撑了三年。</p>
在两年前的大年夜，许大茂把坐着捡来的轮椅的傻柱送到了秦淮茹的墓碑前，那是傻柱最后的愿望，也永远留在了那里。</p>
“没想到啊，我这个被你们人人讨厌的大反派，居然坚持到了最后，呵呵......”</p>
许大茂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来，费力地挪动着小碎步，在额头冒汗之后，才走到了电视屏幕前，手轻轻抚摸着秦京茹的脸颊，嘴唇蠕动：“也许，你不嫁给我会更幸福，起码会有自己的子女，对不起！”</p>
许大茂深陷的眼窝子里噙满泪水。</p>
手又缓缓移动到了自己的母亲的脸上，心中的痛楚难以言表。</p>
正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些错事儿，气死了父亲许富贵，也让母亲留下了病根，在拍了这张大团圆的照片的第二年便离开了人世。</p>
最后，许大茂将手放到了娄晓娥的脸颊：“如果可以重新活一世，我不会那么浑，不会再对不起你们家，不会再让傻柱有机可乘。”</p>
泪水终于从那深陷的眼窝子里漫了出来，沿着瘦弱的脸颊滑下，随后拐杖也倒在一边，最后是整个身子缓缓躺了下去。</p> 幽幽道：“该离开了！”</p>
一只棕色的猫走到许大茂的身边，蓝色的双瞳看着星星点点升空......</p>
“你要离开去哪啊？你今天把我给娶回来了，你还想去哪？”</p>
“别以为我嫁给你之前没调查过，你在外面有沾花惹草。”</p>
“既然今天我已经成了你媳妇儿，你要是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立马去找妇连，一定让你身败名裂，再进局子里坐牢。”</p>
刚刚闭上眼睛的许大茂耳边传来少女有些愤怒的声音，心中大惊。</p>
“你别给我装醉，就那点儿酒能把你喝醉，傻柱和贾东旭他们灌你的时候，已经被你爹给拖走了。”</p>
“今天咱得约法三章，把事情讲明白！”</p>
女人头上还盖着红盖头没有摘掉，就那么推攘着进门就躺床上的许大茂。</p>
“娥子，是你吗？”</p>
许大茂分辨出了这久违的声音，有些激动，直接起身将娄晓娥抱在怀中，很紧。</p>
“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做这样的梦，娥子，对不起！”</p>
许大茂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穿着红色嫁衣，带着红盖头的人，有些懵了。</p>
这梦也太真实了一点儿吧，他竟然感觉到了体温，还有手臂上传来的弹性。</p>
“放开我，别给我装傻充愣，还做梦，道歉也没用，先把规矩讲清楚。”</p>
娄晓娥使劲儿把许大茂给推开。</p>
自己一个堂堂的富家小姐，居然要嫁给一个小放映员，这让娄晓娥很抗拒。</p>
要不是她爹妈苦口婆心说到资本家的成分问题，可能死也不会同意的。</p>
许大茂听着熟悉的声音，还有鼻子里闻到的属于少女的独特的香味，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真疼！</p>
我重生了？</p>
许大茂的内心澎湃，有些难以置信。</p>
“你真喝醉了，还是刚才撞床头撞傻了？”</p>
“不会有自虐倾向吧？”</p>
娄晓娥透过红纱看着许大茂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有些傻眼了。</p>
“娥子我没事，你讲，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全听你的。”</p>
许大茂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颤抖，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p>
两间房，里边一间，外面一间，是用一个深蓝色的帘子隔开的。</p>
现在两人正在里边的床上，还是那个铁架子床，铺着厚厚的床垫，是用旧衣服新做的，上面是一个红色的床单，被子的被套也是大红色的，床单和被套上面都缝了鸳鸯，现在娄晓娥坐在床边，连绣花鞋都没脱，许大茂是床上刚坐起来的样子。</p>
墙壁看上去都有些陈旧，离地一米五的范围内刷青绿色的油漆，窗户上是一半玻璃一半窗户纸，玻璃上也贴了几个喜字。</p>
还有家里的柜子上也贴了喜字，缝纫机是新买的。</p>
看着家里这陌生又熟悉的陈设，许大茂可以确定，今晚是自己的新婚夜，1961年7月25日，许大茂23岁，娄晓娥21岁。</p>
许大茂很清楚地记得，曾经的这一晚，心里不甘心下嫁的娄晓娥不愿意跟他洞房，最后在他的威逼之下才圆房的。</p>
【邪医系统绑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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