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死后全苗疆无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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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苏快死的时候,身体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被魔尊一剑捅穿的胸口“呼呼”地向外漏着风,整个人脆弱的像一张轻薄的白纸,只需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

她吐出一大口鲜血,艰难地向紧锁的柴门爬去,那两只覆满脏污的玉手已辨不出原形,只知一味地扒着门上的木条,靠着门虚弱地喘着粗气。

“阿伏,阿伏?”水苏轻声唤着门外的人,“你还在吗?”

门外看守的弟子一言不发,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两声轻蔑的笑来,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孟师弟,烦你行行好,同忍冬师妹说一声,就说我快死了,央她再见一面。”

“忍冬师妹?”

孟伏重复着她的话,被自己的怪腔怪调逗得乐不可支。

他放肆地从喉头泄出两声轻笑来,颤动的后背把门板撞得砰砰作响。

“你就别奢望了,小师妹拼死杀了魔尊右护法,如今可是讨魔之战的大功臣,正在受赏呢,哪有空来见你这个低贱的罪人。”

“是忍冬,杀了右护法?”

水苏的眸光微动,她还清晰地记得自己驱动虫蛊时妖兽破开敌人身体的声音,记得银铃叮当声中魔族大军痛苦挣扎的丑态。

她为了大战几乎堵上了自己的全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功劳是如何落到了小师妹的头上。

但此刻这些虚名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自己是为何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师门的叛徒,从苗疆圣女沦为了阶下囚。

“我是为了护她才会受如此的重伤,忍冬师妹与我手足情深,自小一起长大的,最是知道我的品行。我没有背叛师门,这其中必有误会,求求你,让我再见她一面……”

水苏伸长了脖颈,试图把已经麻痹的上半身从地面上抬起来,可她的努力是徒劳的。

她的声音忽地被一阵怪异的“嗬嗬”声打断了,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将门边蛛网上翕动着翅膀的飞蛾也染成了血红色。

飞蛾已经失去了意识,它深陷在粘稠的蛛丝里,注定要成为蜘蛛的晚餐。

“啧,烦人。”

听到柴房里的动静,孟伏将柴门打开一条小缝,偷偷往里看去,见到水苏浑身脏污地趴在自己脚边,顿时就嫌弃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避之不及地关上了门。

“好难闻的气味,这不是还没死吗,小师妹早说过你是个惯会扮柔弱博人同情的狐媚子,现在看来,果然是个爱骗人的装货。”

水苏的手被门狠狠夹了一下,但她已经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了,面对阴阳怪气的孟伏,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

孟伏小自己许多,与忍冬一起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她教他蛊术,带他游历,几乎如半个生母一般宠爱他。他幼时顽劣,每每闹出什么幺蛾子,都是她替孟伏担责解围。

可就像其他那些人一样,孟伏不记得她的好,反而在她落难之时第一个落井下石,令人何其心寒。

“孟伏,求你,谁都好,让他们来见见我,只一面便好。”

“笑话,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今的天缘门都把你当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谁还会来见你?”

“那……破元仙尊呢?”

水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性地问道:“破元……他可有问起我?”

“哟,你还敢肖想仙尊啊!”

孟伏夸张地笑道:“像你这种女人本就是不配坐上圣女之位的,仙尊早已退了你的婚,和小师妹改定了婚约。你偷了小师妹这么多年的人生,早该还回去了。”

“偷?”

水苏想笑,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偷。她只知道自己为苗疆苦心经营百年,却被所有人唾弃,憎恨,连死也不得其所。

但她不欲再为自己辩解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多的遗憾都只能留在这最后一刻。

她举起手,在空中贪婪地描摹着记忆里破元的幻影,似乎要将这一刻定格在记忆里。

“行了,你就在这儿老实呆着吧,别再挣扎了,一具行将就木的躯体,不想想怎么死得体面些,在这闹有什么用。”

水苏的手无力地落在地上,她最后望了一眼记忆中的破元,然后毫不留恋地将手中的幻影攥碎。

“我好心劝你一句,别在没结果的事上费力气,这样说不定能活得久一点,亲口吃到破元仙尊和忍冬圣女的喜酒呢。”

喜酒吗?

水苏想,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幻想她与破元大婚时喜服的绣线,幻想喜宴上宾客的祝语。

从出生开始,大家便告诉她要作为未来的仙后活着,谁能想到,如今的她趴在这杂乱的干草中,就连棺木都无人为其准备。

在孟伏猖獗的笑声中,水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回想着自己短暂的百年人生,不甘又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她将一生献给了苗疆的子民,用性命护了天缘门上上下下千余人的周全,却只换来了一句轻飘飘的“不配”,受万夫所指。

如果有来生,她不愿再做苗疆的圣女,只想要行侠天下,救死扶伤,远离仙魔之争。

五年后,苗疆天缘山。

一位身形纤细的医女在山下的村庄里设了桌案,默默地替前来问诊的百姓开着药方。

“木樨,酸枣仁、清心花、连椒叶各一钱,莲子、金银花各三钱,再取沸石粉六分,青芝三分,用酒一大碗,煎至五七沸服即可。”

医女提起毛笔,在墨砚上轻轻一舔,一笔一画细细地写在树皮纸上。她的眉目如画,青丝与白衣相映成趣,纵然蒙了面纱,也能看出主人柔媚动人的气质来。

“哎呀,这么多药材呀,”前来问诊的老伯一脸的害怕,不停地搓着满是老茧的双手,担忧地问道,“我是不是没几天好活了?”

她摇摇头,冲面前的老伯浅浅一笑,声音温柔又清淡:“伯伯的病算不上重的,只是沾染了大战时魔族术法的瘴气,凡人的身体有些受不住而已。”

“可是常见的病症?”

“是了,并非重病沉疴,无需下猛药。按照这个法子吃上三日,如果还觉得头痛乏力,只管来找我,我再诊。”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长舒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对了,我这里还留了些风花散,佐药也好,平日里养身体也吃得,您等等拿些去,好得也快些。”

“谢谢露蔼姑娘,谢谢露蔼姑娘。”

老人感动得涕泪纵横,连连弯腰道谢,“姑娘真的是菩萨心肠,偌大的天缘山里,也只有你愿意接诊我们这些普通人。”

水苏一愣,她还没有完全没有适应“露蔼”这个身份,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将老人扶起,替他递上帕子拭泪。

“伯伯客气了,行医救人是医女的本分,不论换了谁来,都会这么做的。”

水苏这一诊,就从正午诊到了傍晚。

待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她收拾好自己不算多的行囊,缓缓向天缘山门走去。

仙魔大战虽是为了匡扶正义,保护天下百姓,但魔族与修士势均力敌,在长期的战争之中,这些普通百姓却成了十足的受害者。

除去因战争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因沾染瘴气而重病缠身的边境百姓更是不在少数。这样的病对修士来说只是喝一帖药方就能平息的小毛病,可对普通人来说,却是能致残致死,精神错乱的大病。

一般的医生看不出门道来,但对仙门的女医们来说却是举手之劳。为了让这些百姓摆脱瘴气之苦,自重生之后,水苏一直在尽自己的力量替他们医病。

是了,她现在已经不是苗疆的水苏圣女了。

五年前与魔族的大战上,她为了保护师妹忍冬被魔尊一剑捅穿了身体,心脉俱碎,本还能有一线生机,可师妹却抢了她的战功,污蔑她是魔族的奸细,把她扔在柴屋任她自生自灭。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同门呼救,但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辞,就连来见她一面都不乐意。他们看着她像狗一般摇尾乞怜,任由她活活痛死在逼仄阴暗的角落里,

水苏死后,由于她的怨气深重,魂魄一直驻留在天缘山,冷眼看着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自己的尸骨都已经腐朽,却无人替她收尸,腐烂成骨;看到师尊在忍冬面颊上落下一吻,哄她“水苏本就不如你合适圣女的位置”;看到忍冬在众人的拥护下安然坐稳圣女的位子,与破元仙尊定下婚约。

所有人都那么温柔友好,却独独只爱忍冬一人,也只恨她水苏一人。

最后,尊荣加身的忍冬终于想起了还有她这号人物,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盛装打扮,穿着一身本属于水苏的百鸟衣趾高气扬地推开了柴门。

明明是个皎月一般干净透彻的人物,却在进门的刹那一不小心踩在了她的骨殖上,弄脏了新做的翘头鞋。

“哎呀,怎么都死了?我还没玩够呢。”

忍冬的手指轻点朱唇,用脚尖轻碾着水苏破碎的伤口,娇媚的脸上浮出一丝恶毒的笑意。

她俯下身,细细端详着水苏已难辨面目的躯壳,真切地露出一些惋惜的目光,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系统,水苏这么早就死了,我的打脸积分还要怎么获得?不是说虐得她越不开心,我能拿到的积分就越多吗?”

忍冬恼怒地踢了一脚她的尸骨,不甘心地抱怨道:“我哪知道她要主动送死救我,真是讨人厌,本来还想再攒点积分把美貌值点满呢,不争气的死人。”

“你的积分不是已经够多了?要不是你总把那些分数花在没用的地方,如今的你早就已经统御苗疆,无人能及了。”

一道陌生的机械音回荡在半空中,冷漠又高傲地附和着忍冬的喜悦。忍冬一听,像想到什么趣事似的大笑了起来,小巧的瓜子脸上流露出嘲讽和不屑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你也太小瞧我了,只要是我愿意去兑换的,都是有用的东西。你看,凭着我这张脸,那些没用的东西哪一个不对我俯首称臣,尤其是那个孟伏,我随便说几句话,他就恨透了水苏,心甘情愿地被我当枪使,好玩得很。”

“可你如果按照我给你的路线去走,你早就已经当上了圣女,哪能让水苏活到现在?”

系统嗤笑道,“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也不想想你在现实世界过的那种苦日子,何尝不是你给自己挣的前程。”

忍冬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说话间,粉色的舌头若隐若现,宛如一只在等待着猎物的毒蛇,正悠闲愉悦地吐着信子。

“可我就想凭我自己的本事。在现实世界里,我或许不是什么大能,但水苏这么蠢,凭我的伎俩对付她绰绰有余,抢她点福运,又能怎么样?”

“说起来,小时候我要什么,她都会轻易就让给我,哪怕那东西她宝贝得不行,只要我和师尊撒撒娇,她就得送到我手上,亲自跟我问好。那我要她一条命,也没什么过分的吧?”

她走到那具骸骨身前,将手刺进她的腹部,认真地捣鼓了半天。

“圣女蛊,现在归我了。”

水苏听着两人的对话,虚弱的神魂在无尽的悲哀中激荡出愤怒的涟漪。在看到圣女蛊被生生破体取出后,她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碎成一地,映射出她崩溃而不甘的神情。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她不知道忍冬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可恨的模样,只知道能拼命挥舞着双手,试图去抓住忍冬的衣领,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可一个没有实体的残魂不能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顶多为炎炎夏日中的忍冬送去一阵凉风,解了她心头的燥热。

水苏恨透了,她恨那所谓的系统,恨那些冷酷无情的同门,可现在最恨的,还是背叛她,愚弄她的忍冬。

“不,我还不能消散。”水苏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手掌,眼泪几乎要化作实体,“我还不想离开,我还有未竟之事,我求天道,再给我一次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天道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唤,水苏本以为自己将就此魂飞魄散,再醒来后却变成了天缘门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一个最低阶的医女。

这个孩子叫露蔼,虽已身死,执念却未尽。

她相貌平平,充其量只算得上清秀。虽有些仙缘,却连引气入体都困难,也没有师父愿意教她,整日被内门弟子们呼来喝去的,时间久了,连同级的外门弟子都有些瞧不上她,总寻着机会欺负她。

一次冬日严寒,有外门弟子嫌自己的屋里头太冷,便抢走了露蔼屋里的炭火和被褥,威胁她不许告诉旁人,这傻姑娘不敢声张,最后活活冻死在一张破了洞的凉席上。

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转生的,水苏还是安然接受了现状。

重活一世,她不欲与人争锋,只想悬壶济世,而露蔼的身份正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我知你恨那些无端欺压你的人,不想让他们过得太过舒坦,露蔼,我既占了你的肉身,便会完成你的夙愿,你便安心去投胎,下辈子,不要再入天缘门了 。”

回忆至此,水苏也已到了山门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搬起自己的藤椅就想回到屋子里去。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喊,水苏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同样服饰的医女匆匆忙忙地从不远处跑来,连气都顾不上顺了。

“露蔼,你又在替那些俗人看病?”

“赶紧出来,圣女到咱们外门来巡视了,点了名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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