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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年,北安新区的连环杀人案你负责跟进审理,这是卷宗。”
凌年颔首接过,回到工位,白线一点点绕开,反手倾倒档案袋,第一册是受害人名单及生祥,凌年堪堪扫过,最后一行的名字停住了她的视线,周郁?她慌找受害人,直到人像的出现……
尚未苏醒的天空,微微欠下身躯,藏在身后的红日悠悠地探下了脑袋,缓缓撩起昨晚放下的轻纱。
凌家大院工作日的清早一定是鸡飞狗跳的,连大院周边的凶狗阿花都提前绕远。这番光景都是因为街坊间有名的孩子王,凌家小女凌年。
“妈妈,我觉得我病了”女孩睡眼惺忪,刚起的嗓音糯糯的,像蒸熟不久的白糕。
“周日玩耍野了,我可不帮你作案,待会站着上我那堂课。”凌年的妈妈夏兰芝对此司空见惯,简单收拾了两三下,拎上包就出门去赶早课了。
夏兰芝在学校当值数学老师,恰巧又负责凌年的班级,为此凌年常常叫苦不迭。
凌年心死地爬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下床洗漱吃早餐。
学校门口新修了一块高立的石碑,上面雕刻了许多优秀师生的名字,不过只雕了一半,说是激励学生奋进,让他们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刻上名字,可凌年只觉得它费钱又丑得碍眼,有这功夫不如琢磨怎么多修几座食堂。
校门口除了值日生竟还站了胖子刘——德育主任,凌年挠了挠后脑勺,暗暗的为自己点了炷香,叹一句真是生不逢时!
“凌年!这、这——!”一道刻意虚低嗓子的声音传来,她偷摸张望,踱了几步,找到了声源。
锈迹斑驳的铁栅栏里,站着校服穿戴干净整齐的肖衍,正好玩的打量猫着身子、嘴角还有牙膏沫的凌年,戏谑的笑着低问:“凌年,你昨晚做贼去了?”
凌年刷刷甩出几记眼刀,又疯狂示意的瞟向胖子刘,眼睛来回都快抽筋了。
“哦,先不说笑了,快从这进来!”肖衍指了指一旁学校忘记补的狗洞,要不是他眉色认真,凌年真怀疑这个接应是故意的。
“好了凌年,我不会说你爬狗——”肖衍话还没说完。
“肖狗!”凌年重重将书包砸向肖衍,他稳稳接住。凌年本就生着气,这会儿没了书包,脚底跟生了风一样,走的极快。
肖衍负重前行追上,扬嘴开道:“那胖子刘又胖了不少,你看……”
两人回到教室已经下第一节课了,倒霉蛋凌年连狗洞都爬了,还是逃不开帮理不帮亲的夏老师,与她同行去办公室的还有优秀学生肖衍,不过人是去领省级表彰的。
夕阳逐渐沉下,天边如火花燃烧,伴着最后一道铃打下,凌年赶完了千字检讨,动完筋骨起身捡拾书包,临走前白了一眼肖衍摆在课桌居中位置一整天的奖章,肖衍特意留下,捕捉到她的神色,笑得贱兮兮的,凌年是这么觉得的。
凌年灰灰蹬上自行车回到家,院门大敞,空荡的庭院除了阿花跳追空中打旋树叶的响动,静得出奇。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凌年横跳到门口,利索的抓抱起阿花,没人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句,真的狠狠的满足了中二魂。
凌年刚上手撸了几下阿花顶头的毛,不经眼的向里瞧,客厅沙发旁坐了个差不多同龄的年轻男生。纯白基础款T恤、黑色运动裤、耐克白球鞋,穿的简单内敛,但那张脸令人难以忽略。
肤色呈出病态的白,碎发稍稍遮挡住狭长的墨眸,细长的鸦羽翳下晦涩不明的情绪。
她应该是听到了凌年门口喊的话,投来视线,凌年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同手同脚地走进卧室,中途若不是掏错好几次钥匙,真就蒙混过关了她刚刚的尴尬。
上天呐,为什么要让她接二连三受挫社死!
凌年用小心翼翼偷瞥到的细节,努力记忆他转动鲁班锁的手骨节分明、侧颜冷峻清冽,活脱脱的一枝不染纤尘的高龄之花,好看的不像话。
凌年从回来就没出过卧室,但到了饭点,不得不回到万恶之源的客厅。饭桌上显然多了一个人,她镇定从容的抽开椅子坐下。
“凌年,这是王姨的儿子周郁,愣着干什么?打招呼啊!”
凌年走神,猛地听到有人喊她名字,迅速站起,重重的喊了声:“到——!夏兰芝头痛扶额。
“今天站傻了?让你认人!”凌年尬的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
凌年余下的时间都认真低头扒饭,突然觉得谨言慎行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她时不时偷把余光移向周郁,少年很有教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气质仪态,不会给人不适。可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仿佛一口深渊古井,任你丢下什么去也不会泛起片刻惊澜。
洗完澡凌年准备休息,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王姨的公司出了事,照顾不到有抑郁症的儿子,就托给多年未见的闺蜜,待上两三月,也就意味着凌年炸呼呼的生活迎来了一抹静色。
帅哥突然住进我家?挺神奇的。
周郁平常都藏在阁楼,凌年很少见到他,这周末却意外在庭院看到了他。周郁悠坐在藤椅上,修长的腿随意撑搭在前面,右手挑着一支碳素笔在素描纸上划着,阿花安静的躺在他脚边打盹。
凌年踌躇步近,磕巴的小声寻问:“你,吃吃……吃吗?”她视线乱撞,不知看哪,话也没说清楚。
少年闻声抬眼,看到凌年手中端着的红瓤薄皮西瓜,寡言道:“谢谢!”周郁声线冷冷的,像夏日泠泠冰盏,一点点凉沁凌年的心。
“吃冰糕吗?”
凌年递完西瓜后,干脆坐在院中写作业,突然被周郁冷不防的出声给吓到了。她还没给予回应,少年已经簌簌的清好画具起身,见状凌年领着周郁来到经常光顾的那家便利店。
两人一路无话,凌年盯着前方,隔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能长成那样除了肖狗还有谁?
“凌年!刚准备找你呢——”肖衍自然的倚上凌年的肩,侧颈低语,“新朋友?卖你个面子,一根冰棍!”
凌年瞪了眼贱兮兮的肖衍,谁知肖衍刚才比划着一的手还没收回去,嘴里就出言:“狗洞——唔!”凌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手捂住他的嘴。
凌年咬着后牙槽蹦出一个字,“好!”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肖衍摆手道:“嘿嘿,没什么。”
周郁问老板要了个袋子之后,就一直站在冰柜面前,这会儿付完钱向凌年这边走来,
“不知道你平常吃什么。”周郁递过一袋冰糕,让凌年拿着。
凌年先发制人的撞了一下肖衍的胳膊,提醒他别又要作祟的嘴手,然后扭头干笑说:“我发小,肖衍!”周郁礼貌点头,后就阔步走出门外。
肖衍简单说了下找凌年的事,见着凌年要走,紧着来了一句:“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凌年斜捂着脸,就差跑起来。快到家门,才发觉自己拉了周郁的手腕,而周郁也闷声就这么让她牵了一路。凌年立马松开,着急解释:“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周郁见凌年又磕磕巴巴凑出一句话,神色紧张的道着歉,就差没给自己90度鞠躬了,一不小心笑出了声,“你与我相处,不用那么紧张,做完深呼吸后,吃冰糕?”少年扬起好看的弧度。
夏风携着热气一卷,院中飞散起肖衍收好的画稿,一同吹乱的还有凌年。
蝉声大噪,凌年的内心也颇不宁静,她正为信息老师的小组作业发愁。晚间一放学,连着几日都直直的坐在电脑桌前查阅做程序的资料,她的搭档肖衍逞能答应的快,这伙撂下摊子给凌年。
夏兰芝打趣笑话凌年几句,后指点迷津的说:“你不如去问周郁,拿过国奖的,他在这方面是内行!”
凌年惊异于周郁竟然还拿过国奖,正踌躇要不要去,可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门口。
啪的一声门开了,两人四目相对。
“有事?”少年应该是刚起,嗓音哑哑的。
“有、没——”
“小郁,凌年有个信息技术类的作业想请教!”夏兰芝半天听凌年凑不出一句话,直接了当开口。
周郁把门完全打开,凌年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周郁在里面翻找着东西,她趁空打量着这间房子,明明那么熟悉,却总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少年右手携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左手还拿着一本很厚的书,径直走向凌年,放下东西,“作业我看了,你先看到这本书的150页,简单了解下流程。”
“这台电脑没有密码,你边学边试着实操用。”周郁又拿出另一台电脑,在凌年不远处的地方坐下,戴上黑框眼镜,对着屏幕开始啪嗒。
半个小时过去,周郁合上电脑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温声问:“怎么样?”
凌年本就对这一类的一窍不通,密密麻麻看不懂的C语言,苦愣着脸。肖衍往凌年那边挪了挪,低头凑过去,看到凌年翻看琢磨的部分,噗嗤的笑道:“150页。”
凌年将视线移向页码,250页!她觉得自己像个
周郁将书翻到正确的页码,干脆领着凌年一起读,即使面对十分简单的专业知识,也很耐心的教,耳边少年的音色干净,像山野的一泓清泉,泠泠作响。
一个小时左右,头疼几天的作业终于完成了,周郁把保存了作业的U盘递给凌年。凌年理了理东西准备起身离开,刚站起没走几步,右脚像是被数据线绊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凌年双眼紧闭,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现在正摔在了周郁的怀里。
这种摔倒被接的小说情节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我有点重,他会不会疼?这个姿势有点怪,凌年作势向前发力,圆圆的滚出了周郁的怀里,拿起身旁放着的橘子,干咳的笑了两下:“哈哈嗬……橘子挺不错的哈!”说完房内还响着余音,人却早已飞速偷溜下楼。
凌年回到房内,关紧门。
多年以后,她将那日攀升的红晕和心中炸开的烟花命为少女情怀。
房间内,周郁也顺势拾起一枚橘子,慢慢剥开,耳间留着一抹异色,定定出神:“确实很好。”
之后,凌年和周郁相处终于不那么拘谨,至少可以正常交流,他们偶尔会一同饭后散步,去逛便利店。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出现,凌年真就觉得自己和周郁有了交际。
那个女孩又来找周郁了,她叫林鲸。头发乌亮柔顺,长着一张精致可亲的脸蛋,整个人十分水灵,举止大方优雅,尤其是和周郁站在一起,任人都会夸上一句般配。
“阿郁在吗?”林鲸穿了一件淡黄色露腰吊带和浅蓝色牛仔裤,整个人青春靓丽,她突然来到这儿就是为了照顾周郁,现在就住在县城里的一家宾馆。
“他在洗澡,进来坐吧!”凌年不想她进来,但怎么也不好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在炎热下等。
林鲸没有向屋内探视的意味,只是乖乖坐在沙发上,眸子一亮,熟捻地拿起周郁经常把玩的木头。
“阿郁!”林鲸望到洗完出来的周郁,立马腾了腾,示意他坐过来。
“你又不吹头发——”女孩轻嗔道,又佯装生气的撇了撇嘴。
“吹了头疼。”
“不擦干,才头疼呢!”
林鲸从包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帮他擦拭湿发,不忘柔声数落。凌年暗暗退回卧室,小心放好刚拿出的吹风机。
林鲸缠着周郁走到庭院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看,期间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孩开心的笑声。夏兰芝洗了些水果让凌年端过去。
到门口,凌年看到林鲸背在少年身后,垫起脚尖,仰头似乎向少年下颚吻了去,后又迅速站好,似乎是得逞了一般,脸上淌着小女生的笑。凌年在门槛处放下水果,转身往回走,心口有些不舒服。
“凌年,一起出门吗?”女孩笑的俏皮。
“我还有信息作业没弄完,就不去了。”
“你不是弄完了么——”凌年自以为编织好的谎言,被周郁实实的打碎。
“这不,我的没弄完,年哥帮帮?”肖衍的出现似乎化解了些尴尬。
林鲸先出门,周郁随后跟上,他回头看了眼作业同为一组凌年和肖衍,神色有些不定。
凌年最近刻意避开周郁,又巧得了肠胃炎,一直蜗居在卧室,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小心下楼,客厅空荡只有阿花,大院里有哐哐啷啷的噪音,很吵!凌年因为肠胃炎,还带着病气,要不现下早就杀出去了,不过还是撑着出去瞧了一眼。
“凌年!你的病好些了吗?”居然是林鲸。
“快好了,这些行李——?”
“阿郁昨晚提前回去准备他的信息工程落地事项,我是来给他打苦工搬行李的!”林鲸边说边熟悉的打理他的东西。
凌年努力扯出一抹笑,“一路顺风。”然后以身体不适,吞吞步回房中,后知后觉,眼底氤氲雾气,糊掉了视线。
慢慢的周郁消匿在凌年生活里,唯独那日夏风卷乱的画稿散落院中,拾好后落下的一张,被凌年珍视保存,填蚀她的心。
肖衍发现凌年前天模考状态明显不对,便拉住前方恍神颓然的凌年。
“他走了?”肖衍紧张的滑动了两下喉结。
“凌年不管你喜欢他也好,讨厌也罢!还有一个月高考。”
“凌年?”肖衍双手搭握上凌年肩头,眼色认真刻意柔声压低声线。
“我知道,肖衍——”凌年向下埋着脸,说话带了些咽声。
“凌年,我陪你一起考你最想去的A大吧!”她仰头对上肖衍,鹿眸中盈满了滚滚的泪水,笑得牵强。
肖衍心中一刺,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如今像个迷失航线的倦鸟,泪光跳动。肖衍张手抱住凌年,让她停进肩头休息一会儿。
凌年绝大多数时间都将自己关在阁楼的杂物间里,认真备考,哪也不去,夏兰芝觉得凌年长大了。
凌年总是听到对面那户搬家的动静,每次都要很久才能进入学习状态,碍于复习也就没怎么关注,好在直至第三日就消停了。
“妈,帮我把藤椅旁的资料捕上来!”
修长白皙上有明显青筋的手置下一摞资料,横入凌年视线,她只觉自己在做梦,恍得呼吸一滞。
“你好,凌年!”少年音色沉稳,像上好的古典钢琴,令人陶醉。
“谢谢——,周郁!”凌年迟迟回头看向他,少年一如记忆里的模样,犹像那朵高岭之花。
周郁回眸凝上凌年,直接问道:“你躲我?”凌年好奇他为什么这样问。
少年见势也不追问,来一句:“休息日我会回,对面那家我买下来了。”
周郁阔步走出房门时,顿步补充说道:“我还让人移植来一株橘树,树下的橘灯若有纸条,我就在。”他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一室雪松的冷香。
院内大槐树的叶片簌簌低语,似是叫嚣着凌年内心的涌动。
凌年现在一心只有高考,好在超常发挥,如愿考上了A大。收拾了几天,她和肖衍直接来到北城,一南一北就不会见面了吧……
“凌年,你发小男友来接你啰唷——!”同事揶揄着站在办公楼下等她的肖衍。
她的人生,肖衍几乎全程都参与了,被人经常误解两人是一对,凌年懒得解释,理由是肖衍现下没有谈女朋友的打算,而她与其费力应对恼人的死缠烂打追求,倒不如拿肖衍来做免费的做挡箭牌来的省事。
凌年在换衣室,看了下手机里的消息。
肖衍:祝贺凌大检察官案件完美落审,功德再添一桩!不知可否有幸邀同庆祝呢?
肖衍:还有一件事,我得当面跟你说。
肖衍:(发送一张手捧香槟玫瑰的照片)
肖衍: 我在楼下,等你。
“凌年,等一下!”组长叫住凌年。
“北安新区的连环杀人案你负责跟进审理,这是卷宗。”
凌年有拿到卷宗第一时间浏览的习惯,有时候一看就是大半天,组长调侃道:“明天才是正式开始,你这第一时间看卷宗的习惯,可苦了你楼下等着的男友!”
凌年颔首接过,没心肺的笑了笑,回到工位,白线一点点绕开,反手倾倒档案袋,第一册是受害人名单及生祥,明年堪堪扫过,最后一行的名字停住了她的视线,周郁?周郁的人像出现。
是他!
一时,凌年只觉大脑缺氧,喉颈被人死死缢住,眼前发黑,耳朵轰鸣声不绝。
卷宗散落一地,唯独周郁那页被紧攥在手心。
“周郁,男,27岁,”
“性侵至死”
凌年虚虚睁眼,鼻尖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入目是晃眼的白墙,她堪堪撑坐起,发昏恶心想吐。
她晕倒在了工位,应该是周郁将她送进的医院,案件应该已经交手其他同事了,凌年扯下点滴,连夜请假,出院赶回老家。
夏兰芝见女儿回来,欣喜不已。不过,凌年做了许久高铁,把行李拖进家后就转身疯奔进对面那座房子。
凭着记忆,在门旁的旧陶罐下找到了钥匙。庭院干净,只有墙皮微掉落,入目是那株依旧绿叶如云、高挂橘灯的橘树。
橘树下倚满了干枯不亮的橘灯,每盏橘灯上都挂落了纸条。
凌年小心翻开纸条,上面写着好多话。
“我回来了”
“为什么躲我,难道姐姐说你那日好像误会了,是真的?我想告诉你:林鲸是我姐姐,亲的”
“那日你说房中的橘子好,我就为你植一株橘树”
“以为你会继续呆在南城,没想到去北城了,刚把项目弄到南城,看来又要弄回北城了”
“我也去有你的地方了”
“橘灯映年年”
……
凌年一次也不敢踏入这,但也是今天的踏入才知道一切。
周郁那段日子,不惜辗转多地也要来到这小住,是为她而来的。林鲸也只是姐姐!
纸条上的字迹镌逸,似是周郁亲口在说,眼前的一切温柔的不像话。
凌年试着不断拼命凑喊出:“周郁,我喜欢你……”
天边晚霞渐织,她泣不成声,倚倒在橘树边。
“橘灯映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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