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的眼泪（星露谷塞巴斯蒂安中心向同人）

赛博华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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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德米斯特里安的第二性征是β，他的现任妻子罗宾也是，罗宾有个前夫，同样是β。身为植物学家，德米深谙生物的遗传规律。无论是孟德尔的豌豆，还是达尔文的天演，他都烂熟于心。双β诞下子嗣的潜在性别？这种问题也是小菜一碟：大概率是β，极小的概率是α和Ω。小到多小呢？大概是即便深谙此道，他也始终难以相信，“β夫妇生出Ω后代”这样的极小概率事件，竟然发生在自家人身上：那个称呼他为继父的小家伙——有点忧郁的塞巴斯蒂安，是个Ω。

他分化的时间点很糟，刚好是罗宾和前夫决定离婚那会儿。父母都忙着办离婚手续，他却独自一人跑去医院，拿到了第二性征的鉴定结果。等他拿着性别报告、回到家时，生父已经打包行李走人了，家里只剩下他和母亲。母亲看过他的鉴定结果，很是惊讶，但还是用带着泪痕的脸颊蹭了蹭赛巴斯的脑袋，哽咽说：“赛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真的吗，一切都会好起来？赛巴斯在母亲的怀里不知所措。他如果是台电脑，这会就该死机了，他17岁的脑袋瓜信息过载了，就像配置简单的电脑被烧坏了他不知该优先应对眼下哪件事情——是母亲泛红的眼圈？还是沙发上的鉴定报告？抑或父亲离去的事实？他的脑子混乱着、混乱着，就有些麻木了；觉得随便吧，日子怎么过。

他上过生理课程，知道Ω会经历什么：初分化的Ω还有一项名为初潮的待办事项需要在后面打钩，那是他还未经历但必将经历的苦难。这苦难就像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会在何时何地降临。怀着对未知的恐惧，他跟着母亲、继父，还有一车的木家具，去了星露谷。

刚来到星露谷时，老天还是给他带来了点儿好消息的。比如他家住在山上，离村子有好一段路，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信息素在镇子上弥漫得到处都是。再比如镇上大部分村民都是β，这样他就不用克服自己对于异性的恐惧了，省去了好多担忧；还有啊，新家有个地下室，他可以住在那里，像鼹鼠一样躲开所有事情。

他的继父是个β，好极了。但继父有个未分化的女儿，这可不太好。天知道她以后会分化成友善的β，还是α——他第二性征的天敌？

他见到的第一位村民，是星露谷的镇长。镇长是位男性β，年事已高。一次他来木匠铺收税，从罗宾口中得知了塞巴斯蒂安是Ω的事情。他当即就让罗宾放一百个心，因为小镇上没有未婚的α。他还表示，本镇村医是个大龄单身Ω，可以让儿子多和村医交流——赛巴斯对这种事没兴趣，他一直不愿接纳自己的第二性征。对于和其他Ω扎堆这种事，也觉得可耻，避之不及。继父的女儿马鲁听说后却很感兴趣——倒不是她对Ω感兴趣，而是对诊所感兴趣。感谢父亲德米的熏陶，对生物科技耳濡目染的她，勉强可以去诊所当个护士，她最喜欢科学方面的东西，医学也不例外。于是没过多久，马鲁就在镇上的诊所兼职了。

赛巴斯初潮当日是雨天，他喜欢雨天，天气好歹给他带来了点慰藉。他锁着地下室的门，桌上的电脑还没关，显示屏上闪烁着未写完的代码——他今天是写不完了。塞巴斯蒂安独自躺在小床上，热潮一波又一波地从小腹涌上来，吞没了他的理智，他开始想要自渎。

今天的自己格外难以满足。说到底，是Ω这个性征欲壑难填。他已将自己玩弄得失魂落魄了几次，可小腹里还是一阵一阵的空虚。他听到母亲在敲他的房门：儿子、儿子，你没事吧？他猜想自己的信息素已经从地下室蔓延到了客厅，蔓延到了屋外。甜甜腻腻的味道，多么恶心。会不会，被身为β的母亲闻到呢？真羞耻啊。他一边想着一边停不下手里的活计，Ω的本能不让他停下。再次登顶后他好不容易张开嘴，说了一句隐约带着哭腔的“我没事”，希望门外的罗宾听到了吧。

“妈妈能为你做些什么吗？”门外还在问。

不能、不能！赛巴斯一边自渎一边在心里想。

“不需要，我没事。”他沙哑的回答。

“真的吗？”

“真的。”赛巴斯哑着嗓子回答。

然后，门外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这让初潮中的Ω如释重负。

独自一人应对这样的境况，会让他的自尊好受些，精神也放松些。就这样，浑浑噩噩，纵情放欲，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初潮算是结束了，只留下一张满是水渍的被单，等着赛巴斯去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