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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浴缸里,温可的头靠在温润的浴缸边沿,一袭乌黑柔顺的长发顺着瓷白的缸壁,垂落地板。
肆虐了一整天的颈椎得到舒缓,忍不住轻声喟叹!
白莹如玉的身躯卸下所有的疲惫,漂浮在水中,窗外夜色如墨。
今天的总决赛,ST再次拿了这届皇族电竞赛事的冠军,赢得毫无悬念。
领队把奖杯拎回俱乐部,随手塞进已经摆放不下的展示墙柜里。
展示柜里,除了几个国际赛事获得的奖杯端端正正摆放着,其他常规赛的奖杯横七竖八的,连阿姨都懒得去摆正,实在是ST战队拿奖的频率太高了。
想到接下来赞助商给冠军战队抛来的橄榄枝,温可觉得浑身上下被能量充盈。
按照惯例,她会接宣传和广告接到手软。
这两年因为ST常胜冠军的战绩,她已经在寸土寸金的潭市付了七成的首付买下一套面积不大的小公寓,照这么下去,再过一年,三十年的房贷能提前还清!
没有房贷的压力,她便可以松散些,试试其他的活法。
压力和疲劳疏散完,睡意侵袭,杏眼迷离阖起,忍不住与周公相会时,正对着的窗户却突然亮起,浓郁的黑暗骤然被灯光驱逐,惊醒了所有的美梦。
温可懒散地打了个呵欠。
睡意被驱散,混沌的意识重新回归清明。
纤手从水里冒出,如桨一般拂动水面,轻轻的将水撩泼到寒毛直溜溜竖起的肩头。
隔壁的人回来了?
在这里住了快三年,从没遇见过邻居。除了每周定时定点上门的物业和清洁工,从来没有见到过邻居的半个身影。
没有!
温可百分之百确定,因为不止她好奇,整个俱乐部百来人,对隔壁住着什么样的人充满好奇。
当然有的只是单纯好奇,有的却夹杂了其他一些情绪,比如仇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寸土寸金的潭市,拥有一个比市政大楼前的花圃还整洁漂亮的大花园。
暗地里,俱乐部的人猜测,可能是别墅主人名下的房产太多,多得记不起这栋别墅。毕竟能住在半山别墅区里的业主,非富即贵,名下的房产不说遍布全球至少国内各大城市都是一套标配,很多买了便闲置在那,等到心血来潮,再来度个假住个新鲜。
不过一般的豪宅,闲置也就闲置了,哪还会这么精心请物业的人每周三带上园丁和清洁工,上门掇拾这么一栋连个孤魂都见不着半个的诺大别墅。
只能说这是个不差钱的主。
这样的富贵人家当俱乐部的邻居,连带俱乐部也跟着沾了光,大门常年都不用锁,安全保障全靠每十五分钟巡视一趟的保安队。
泡完澡,穿着一件软棉材质的白色背心裙,温可用毛巾压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白皙的脚丫在门边的软毛毯上蹭干,赤脚踩上木地板。
梳妆台在窗户边上,夜风吹拂白色纱帘,还送来后山林木树叶刷刷的声音。
除了天然的白噪音,凉风还夹杂着草木清凉的气息,送入鼻腔。
这般的夜晚,舒适宜人、如梦如幻,连清爽的脚丫都跟着舒展开十指,软趴趴的伏压在地板上。
温可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
一张精致柔美的脸,肌肤白皙细腻,全靠她每天精心呵护!
细细巡视一番,温可心满意足的坐回梳妆台前,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做完深度保养,才伸手扯下婴儿级软绵的白纱巾,一头黑长直如上好的绸缎轻轻撒开,披散在莹白如玉的肩头,衬得肤白如雪。
拿起吹风筒,悠悠的电频声中,把头发一丝一缕吹干。
背脊突然一阵被针戳似的发麻,浑身一僵,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温可压下吹风筒的开关,美眸朝幽黑的窗外看去,才发现,对面的阳台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对方隐在黑暗中,看不见身影,只留下半空中一点猩红的烟头,昭示着对方的存在。
可能对方已经站了一会了,只是自己没留意,但是自己在明,对方在暗,若是对方一直没弄出动静,根本不知道对面有人。
杏眼怒睁,谴责对方。
一明一暗的两人,隔着四五米的窗台,对峙。
可惜对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坦露在灯光下的温可便显得有些吃亏。
看不清人,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的滑过自己的脸、裸露的肩头、手臂甚至在身体上徘徊。
太过分了!温可瞪着一双杏眼。
竟然还是个流氓邻居!
温可心里暗骂,起身,刷地把遮光帘拉上。
连缝都不漏一条,才坐回梳妆台,继续将长发吹干。
吹完,指尖一绕,长发虚盘在脑后,松散如坠云。
叮叮叮,手机欢快地震动。
消息框弹出,是助理阿芮的消息:
CC!
魏哥买了宵夜,快点下来一楼。
就差你了!
寥寥数语,都能感受到楼下的热闹。
温可向来不吃宵夜,自从阴差阳错当上主持人后,她便敬业的把宵夜戒了。
平时若是洗完澡便不会再下楼去,但是今天ST刚拿了冠军,战队的人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折腾到两三点,动静小不的。
现在睡也睡不踏实,索性套件外套趿着拖鞋下楼去凑热闹,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楼下果然闹哄哄的。
温可的身影才拐过螺旋楼梯,被灌酒的领队眼角就捕捉到她的身影,腾地跳到沙发上,贴着沙发背,抓着拱窗的窗帘,躲开怼到下巴的啤酒瓶,手指激动地指着楼梯的方向,声音像破空射出的箭刺破喧闹,“CC下来了!”
转移战术很成功。
喝了酒,耍着酒疯的队员们,瞪着迷离的眼,齐刷刷地朝温可拥过去。
见过神女喝醉酒后失态吗?今儿个就来瞧一瞧!
阿芮吓得赶紧跑上前拦住队员们。
像只张牙舞爪的母鸡,张开双手,将温可护在身后。
“不许灌CC酒!”
“半滴都不行。”
温可像小鸡被护在身后,觉得好笑。绕过阿芮跟其他人打声招呼,便朝老板魏天成走去。
五十来平的客厅挤了三四十号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倒是老板魏天成,一个人占了一张单人沙发,不像对面靠近门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面挤了五六个队员。
瞄准老板身旁空落落的沙发扶手,屁股还没坐上,就被人一把推开,险些摔到地上去。
推人的是俱乐部的游戏主播汤圆圆,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挡在沙发扶手前面,“魏总在玩游戏,不喜欢别人打扰。”
“你做什么动手推人!”
阿芮见她动手推温可,气愤地朝她飞扑过去,打算撕她,被温可伸手拉住。
汤圆圆气势更足了,锥子一般的尖下巴高抬,挑衅看着阿芮,“怎么?你一个小助理还想打我?”
“你!”阿芮气极。
“诶,我可真羡慕魏总,俱乐部两大美人,为他争风吃醋!”
坐在长沙发角落里的ST教练鬼谷看热闹不嫌事多,举起手上的啤酒瓶,朝温可隔空敬了一下。
而当事人魏天成却端着部手机,全神贯注沉浸在游戏里,两耳不闻身边事。
温可看着汤圆圆,人畜无害的脸上突然邪恶地勾起嘴角,出其不意的出手,将她推倒在沙发扶手上。
趁机绕过沙发,坐到另一边的扶手上。
“啊!”汤圆圆做作的惨叫一声,顺势摔倒在魏天成身上。
温可往后贴着椅背,躲开魏天成向这边倾倒的头颅。
“我擦!”魏天成直接摔了手机,怒目瞪着汤圆圆,破口大骂,“我TM残血跟李白拼最后一口气,你TM直接把我弄死了!滚你丫的!”
他大手像赶苍蝇一般,将汤圆圆赶走,“走开,走开,真TM晦气!”
赶完人,瞪着地毯上的手机,想想还是伸手捡起,屏幕一横,嘴里骂骂咧咧,“姓白的,你给我等着,老子不把你鞭尸不姓魏!”
汤圆圆只能满脸委屈的挤到坐满队员的长沙发上,哀怨的看着魏天成。
魏天成一局结束,反杀成功,心情愉悦的放下手机。
抬头瞧见不知何时坐在身旁的温可,只觉得一张王牌主持人的脸美得不要不要的,痞里痞气的吹了声口哨,“CC,出水芙蓉啊!”
温可皮笑肉不笑,正想应付应付,回夸两句,耳边一阵高分贝的嘈杂声。
队员们酒喝多了,开始发起酒疯,高分贝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翻了。
“动静小些,隔壁回来住了!”温可有些受不的捂住耳朵,开口提醒到。
可惜,这种噪音背景下,只有坐在身旁的老板魏天成听到她说了什么。
隔壁?他们这别墅,坐北朝南,西边刚好是别墅外围车道的分岔口,只有东边有一户邻居。
温可看向老板,“刚在房间,看见隔壁别墅的阳台上站着个人,太暗了看不清脸,可能是主人回来了。”
卧槽!
魏天成腾地跳了起来,慌得在原地转圈。
勋哥回来了?他们这边乱糟糟的会不会吵到他?每次长途飞行后的个把星期,便是他脾气最坏的时候,以前被邻居吵到,直接上门把人拎着丢进泳池里。
脑海中突然浮现当时勋哥那张阴郁不耐的脸,赶紧摆手喊停,“嘘!都别吵别吵!安静!”
老板出声。
旁边的人赶紧把耍酒疯拼酒的两位队员按倒在沙发上,有经验地压制住酒鬼的手脚,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抹布往酒鬼嘴里一塞,世界又安静了。
魏天成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不对阿,没说要回来呀!”
这人不是在国外开拓事业版图吗?前两天还上了国外头条新闻来着。
“不会是遭贼了吧?”
他抬脚往门口走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要是让勋哥回来知道房子遭贼了,不得弄死他,就住在隔壁都能让贼翻进屋去。
魏天成夹着拖鞋,鞋托后部托着地板,急匆匆地要冲出门去。
一道柔腻的声音喊住他。
“魏哥,我陪你过去吧,要真有贼,我还能帮你顶顶!”
汤圆圆自告奋勇地站起身,挺了挺傲人的胸部。
坐在她正对面的阿芮被这胸一晃,有些眼花,看不惯的翻了个大白眼。
心底吐槽:这胸器的杀伤力虽然另类,但是有用,说不定真能顶一顶。
也是,万一真遭贼了呢!
走到在门边单人沙发旁的魏天成停住脚步。
这要真的进贼了,自己一个人也不安全呀!
但是,他有些迟疑地看向汤圆圆。那屋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带的呀,里头随便一件东西丢了都麻烦,要是被惦记上了呢!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他环视一圈,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温可,舔着脸,“CC,你陪我过去一趟?”
温可放下水杯站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门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脚下的台阶。
魏天成抬头瞧了一眼墙上的壁灯,壁灯框内只剩下一颗破碎的灯泡。
“这些傻逼玩意儿!”
灯泡是前几天被几个极其无聊兴致突发自制弹弓打鸟的队员打碎了,这几天大家都忙着比赛,没人报给物业。
而院子外的路灯,却正好被围墙上的三色梅档了个严严实实。
温可跟在魏天成身后,估摸着台阶的距离,小心翼翼挪下台阶。
绕出花园的白色栅栏门,魏天成问起温可刚看到的邻居是啥模样?
温可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黑暗中的猩红烟头。
“太黑了,没看到人,不过,应该挺高的。”
烟头的位置,比她的头顶还高。
魏天成又觉得是勋哥回来了,他就是个子高的。
仰头望着奢华的别墅,除了三楼朝向后山的阳台上开了灯,其他房间的窗户都是漆黑一片。要是人回来了,二楼的书房和卧室总该亮灯吧!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都走出门来了。
两人进了那片修剪齐整的大花园,上了别墅的宽台阶,站在厚重的雕花大门前。
门上的镂花壁灯在门前的地面上打出剪纸似的细密精美的花鸟报信图。
魏天成掏出一把精密的铜钥匙,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厚实的门板。
笃!笃!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一棵树龄几百年的老树桩,笨重的木头吸收掉大部分的声响。
“这门太厚实了,不是刚好站在门边,听不见的。”
温可拉紧上身的针织开衫。
深夜从山上吹过来的风,裹着一丝草木的沁凉。
用钥匙开了门。
两人进了屋,两层高的吊顶客厅。
屋内没有想象中的黑,冷白色的灯透过玻璃窗,勉强能分辨清屋内家具的轮廓,不至于寸步难行。
只是房子空旷得没有人气,像突然闯进一栋封尘已久的古堡,孤傲不迎客。
温可环视客厅一周,跟俱乐部差不多的格局,两层打通的高吊顶,一盏镀金六头的水晶吊灯,三扇拱顶大玻璃窗,空间比俱乐部大了一倍不止。
这栋房子,更像是主人的收藏室。
地上摆放的,墙上镶嵌的,触目所及,每一件物品都贵气十足,散发着持久而迷人的美,让有品位的艺术家为之着迷。
“这屋子要是真闹贼了,物业得赔穿。”
魏天成弯下腰,摩挲着黑皮沙发的扶手,“我就很喜欢这鳄鱼皮沙发!”
他脱下拖鞋,在宽敞的沙发上躺平,架起双脚,发出一声喟叹,“真是舒服。”
温可瞧了一眼幽黑的楼梯,“要不要上楼看看?”
“跑不了,我们守着门呢。”
魏天成伸手摸了摸身下硬朗的皮质。歪着脑袋,勋哥手里的好东西多,也不差这一两件,可惜没更大的别墅放了。
行,老板说了算!
温可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所以,你打算守株待兔?”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脚步声,两人的寒毛瞬间被激起,真的有人!
“谁在楼下!”
魏天成大喝一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两步窜到楼梯口,趴在扶手上,探头朝地下室喊到。
温可紧跟在他身后,往下瞧,楼下是一片漆黑。
脚步声像深夜的水滴声,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幽深绵长。
楼下的人没有回应,向楼梯的方向走了过来。
温可屏住呼吸,紧紧拽紧外套的衣襟,觉得这别墅大得有些吓人,空空荡荡的,把楼下的脚步声无限放大。
“勋哥,是你吗?”魏天成朝下面喊到。
黑暗中,一声疲倦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嗯!”
温可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对方的鞋头磕了一下台阶,然后一步一步,上了楼梯。
像深夜回家的旅人,每一步都拖着比夜色还浓稠的疲倦。
“勋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我还以为你别墅遭贼了!”
魏天成啪嗒啪嗒地踩着楼梯往下跑,边跑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连轴转了好些日子,回来了却因为时差怎么也睡不着,赵勋刚灌了两杯酒,此刻头痛欲裂,喉咙肿胀难受。沉默着不说话,拖沓着脚步,踩着阶梯上楼。
“你回来也不说一声,闷不吭声的站在阳台上,把我们CC吓了一跳……”
“CC?”
还有两步踏上楼梯拐角的人顿住脚,偏头看向魏天成。
温可莫名觉得这低沉的声音性感得挑动心弦,她往下探头,别墅主人的身体依旧隐藏在黑暗中,只暴露出一只关节凸显的大手,用力握住楼梯扶手。
这手!某些深藏在记忆力的片段针刺一般闪入脑海,温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这双手,手指的长度、关节的高度,就连交握的触感都突然一下子冲进她的脑海中。
“呐,”魏天成指着楼梯口的温可,“CC也陪我过来看看你这屋子是不是遭贼了!”偏头看赵勋的侧脸时,吓了一跳,幽深的黑眸里,涌动着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魏天成有些疑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
勋哥和CC认识?俩人啥时候背着他勾搭上了!
“勋哥?”
男人掠过魏天成,再次抬脚,呈亮的定制皮鞋毫不犹豫地踩进光圈里,一双修长有力量的腿,上身松散的白衬衫,以及那一张……成熟了许多的脸庞。
温可下意识地避开,侧身靠在墙上,惊慌的眼睛投向大大的拱顶玻璃窗。
脚步声停留在耳侧。
“许久不见。”
低沉的声音如撞钟般撞进耳膜,击中心头,回忆穿过了无数的岁月,与眼前这张脸重叠。
温可偏头看他时,已经用尽全力调整好情绪。
眼神清冷如月、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梗在心头的诧异随呼吸悠悠吐出,“好久不见呀。”
“你们认识呀?”魏天成咬着温可的尾音,一脸八卦的插在两人中间。
男人靠在扶手上,眼神玩味的打量着那张故作平静的脸,额角突突的,想上前将她的假面撕裂。
温可顶着那让人厌烦的视线,借机把视线移到魏天成身上,简单解释道,“高中同学。”
“高中!”想了一圈,“勋哥转学那年?高二?”
他们一群人,从小一起长大,圈子小,从穿开裆裤到成年基本是同一条轨迹:私立贵族学校、私人教师、名校或者留学。也只有高二那年,勋子和赵伯伯闹掰了,跑到外公外婆的城市,待了一年。后来赵伯伯服了软,勋哥才回来。
两人瞧着可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魏天成想起刚在楼梯拐角处窥探到的眼神,暗暗在心底琢磨,这不会是旧情人变成了旧仇人吧!内心不禁对温可肃然起敬,招惹谁不好招惹上勋子,这家伙黑心黑肺,玩弄人心的手段越练越炉火纯青,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已经退居幕后,不敢跟他全方位刚了,连那群老狐狸都被勋子收拾得心态崩了,更何况CC!
他赶紧隔开两人,打哈哈道,“勋哥,你这屋子没遭贼就好,这夜深了,你刚下飞机吧,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等你休息好,我再过来。”
赵勋压了压额角,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累得连嗓音都烦躁,却不想放过某个在半个小时前击破他心防的人。
指骨夹着香烟,烟头朝温可磕了磕,“她留下。”
说完,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鼻腔里浓郁的尼古丁让额角的胀痛得到缓解。
温可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她留下!
魏天成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这副模样,他不敢惹,谁是会丧失理智六亲不认的样子。转头朝温可使了使眼色,让她顺着点毛摸,自求多福。
这样就把她卖了!温可回瞪他一眼,以眼神控诉。
魏天成无声舔着一张娃娃脸赔笑,脚底却抹油开溜。
“你们好好聊,好好聊,我先回去睡觉了。诶哟,年纪大了,熬不起夜啊!”说完张嘴打了个假模假样的哈欠,走出了门,还不忘回身,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诺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人,温可受不了烟味,朝门边的窗户走过去。
“去哪?”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抽烟后的沙哑。
“透气。”
温可推开玻璃窗,撑着窗台,看着夜灯下的花园,习习凉风扑面而来,带着山林草木特有的气息。
醇厚的尼古丁却掩盖不住一股诱人的甜香侵入鼻息,赵勋喉咙有些干痒,喉结滚动。
伏在窗台的女人,针织外套下莹白细腻的肌肤片刻前还明晃晃的袒露在他的眼前,那圆润堪比珍珠的肩头一起一伏的引诱着他,挑逗着他被头痛折腾得所剩无几的理智。
呲,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一股铁腥味唤回了一丝薄弱的神智。
他微哂,真是没出息,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随手将烟头在精美的壁纸墙面上按灭,丢弃在壁橱上的白瓷烟缸。
步伐急促地朝罂粟一般让人上瘾的女人走去。
贴近那具散发着诱惑气息的娇躯,抬手捏住手感极佳的柔软耳垂,眼中的黑雾弥散,心灵任由**驱使后的满足感汹涌而来。年少时,最喜欢反复揉捏这小小一块粉色软肉,只觉得比任何珠宝都珍稀美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温可只觉得头皮发麻。
舒适的夜风让她卸下防备,微微有些走神,没注意到赵勋的靠近。
直到被对方困住,才意识到自己选了个不是很好的位置,被困在角落里,进退两难。
而这个姿势,却让她觉得厌恶,那如兔子一般娇俏可爱的女孩从这个怀抱里钻出后的嬉闹声,像针尖一般刺入她的神经。控制不住表情,厌恶地往后退,腰窝被迫抵上坚硬的窗台。
那仿佛看到恶心东西的神情化成一把锋利的刃深深扎进赵勋的心,戳破了他不堪一击的理智,理智破了,怒火便占了心头。右手如铁钳一般擒住温可娇小的脸,狼一般的眼睛仿佛要把温可撕碎。
脸颊剧痛,温可干脆利落地反击,“啪!”,一巴掌甩在那张突然发怒的脸上,第二巴掌还想乘胜追击,还没落下就被擒住。
温可挥出左手,脸上的钳制松开,双手被压制住。
赵勋沉着脸,三两下,就将她两只手交叠,单手控住。危险的俯身靠近,长腿压制住她蠢蠢欲动的腿,眼神像看着濒死的猎物,玩味地伸出空着的左手,照着温可脸上的红印再次使劲捏住那张精致的脸,掰向自己。
头微侧,靠近她耳边,“你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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