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绚烂灰

我的意难平著

都市言情连载

一样的世界，不一样却类似的遗憾将我们撕扯……！曾今我以为我知道什么是爱情，后来发现爱情就像是阳光下的泡沫，绚烂过却终究还是要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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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究竟是什么呢？它像是一根烟，你用力索求它便会绽放光芒，然后驱散你的孤独，杀死你的疲惫。但倘若你真的太过用力，它又会在短暂的绚烂后化为一抹苍白……

……

我时常在想如果下一刻世界末日就会来临我想做些什么？

可想来想去也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或许是潜意识里一直在否定这个设想，就像末日不会突然降临，我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是又一个失眠后的早晨，我茫然的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然后麻木的起身穿衣刷牙……

这本该和往常一样的一天，我却无意中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凌乱微长的头发和许久不曾打理的胡须，双眼无神充满了血丝……就像被生活强暴过一般！

夏日的早晨阳光明媚，街上的行人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忙碌。我不明白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几年前我也曾是个阳光朝气的少年！此刻却像是出走了半生一样。

或许，当一个人长时间活在重复的时间里总会觉得厌烦吧！而这种厌烦大概也是暂时的，我总会适应……然后变得麻木不仁继而学会随波逐流！我只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但叛逆却像一颗种子在很久很久以前被种在了心底！

电台的音乐突然响起，播放了一首许巍的《蓝莲花》，我安静的听着前奏，然后沉沦……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仅仅只是两句歌词，就已经像重锤击打在我的心底，也将那一层保护击出了道道裂纹……

悦耳的破裂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好像先我一步挣脱出了牢笼……那些许久不见的色彩也在向我招手！

我仿佛看见了一幅画，画中一座色彩斑斓的城池翱翔在天际，白云是它的翅膀，蓝天是背景板！鸟儿在为它歌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

“辞职？”

上司老许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刚刚的话不是从我的露出一样！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

看见我脸上的认真表情，老许的神情也不由得多了几分郑重。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可能是看到我憔悴的面容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半晌后终于说道：“自由，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从你刚来公司我就一直带着你。最近工作确实压力很大，但好在最忙的环节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因为这个项目也是付出了很多……”

说到这老许顿了一下，见我没有接话，他又继续说道：“这样，辞职的事先放一边，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之前为了这个副总监的位置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成功坐上了这个位置，突然辞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事，我希望你能在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因为突然头脑发热的就做出决定！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也希望你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跟我说的，而不是现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样子……”

老许的话说的很中肯，也给我留足了余地！说实话，他对我确实很好，因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真的拿你当自己人，是万万不会和你说的！而这些年我也一直受着老许的照顾，过去公司里有什么好的机会他也没有对我吝啬，而是尽可能的为我争取！当然我也没有辜负过他的期望……

只是……

我拿出烟给老许点上了一根，然后又为自己点上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许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真的累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想清楚了，我不会来找你辞职的……今天看似是突然的心血来潮，实际上这不过是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煎熬后的爆发！我的性格虽然有时很冲动，但你可曾见过我后悔？”

我和老许相对而坐，这一刻他不是公司领导，我也不是他的下属，我们仅仅是关系很好的叔侄！

听了我的话老许沉默了很久，办公室里也只剩下我们吞吐烟雾时的呼吸和烟草燃烧的轻微响声！

“想好了？”

“想好了。”

老许眯着眼看向我，他的眼神有些锐利，就当我以为下一刻狂风骤雨就要来临时，他却只是将手中的烟按灭，然后整个人重重的靠在椅子上！

“你小子，这些年你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你说说你，又不是个笨蛋，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听见他的话，我有片刻的失神，脑中也随之浮现出一道身影！

我愧疚的看向老许，语气中带着诚恳道：“叔，我就是因为想要放过自己才选择辞职……！这些年感谢你的照顾。我这个人性子比较轴，也给您带来不少的麻烦！在这里我也是跟你说一声谢谢！”

老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你就矫情吧！”说完他也不打算和我在多说什么，只是向我摆了摆手……

我随即也是站起身，向他鞠了个躬！就打算离开……

却不想在走到门口时，老许又喊住我说道：“孩子，放下吧！”

我疑惑的看向他！

“就那个，在欲望的都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

他拿起手机，将我的朋友圈打开后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脑中也是浮现了昨晚的画面……因为昨晚一直睡不着，我又将一本小说追完！然后整个人就无法避免的产生了一些感想！在矫情下就发出了这个朋友圈……

我知道老许是误会了什么，但我却没有解释的想法，只是再次感谢，便出了门！

人总是这样，在现实中丢掉的东西，就渴望在幻想中得到满足！然后在半梦半醒间让整个人升华……

却不想虚幻里的快乐又怎会满足现实中的人呢？于是虚幻里得到了多少满足，清醒时的割裂就多么空虚！而快乐对应的必然是痛苦。当那个让你觉感到快乐，能让你的身体产生多巴胺的人消失时，当初的快乐有多少，痛苦便一分不差的到来！

我们或多或少都有过叛逆期，如果没有那一定是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给压制住了！可能我的叛逆期比较久，所以才会在这个年纪依旧不管不问，只想随心所欲！但仔细想想，这种看似随心所欲的冲动，又是不是因为长期的压抑本性造成的呢？

我其实性格算不上好，只是觉得我喜欢的东西别人不能理解，于是便养成了在自我世界里自得其乐！但生活中总有那些不得不为之的事，就比如公司里的同事，明明并非是生离死别，仅仅只是往后不在一起工作，见面的机会变少了而已！面前的秘书小姑娘却将一件生活里时常发生的事，演绎CD市爱情剧一样！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萝莉般的姑娘，明明已经25岁的人了，却因为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

“行了，我又不是出家了，你至于吗！以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现在交流这么方便！不至于的……”

说着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在公司门口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眼眶微红的看着我说道：“由哥，那我以后还可以找你吗？”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却不愿在开口说些什么！

我确实是个非常任性的人，不然也干不出因为早上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便毫不犹豫的辞职，更是在辞职后相当光棍的回了家关掉手机倒头就睡！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人好像就是这样，上班的时候早上怎么都睡不够。闲下来后却可以轻易的放空自己，然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得到足够的休息！

在楼下吃了碗面，我有些无神的坐在马路的边缘，静静地点上一根烟，然后想着小说里的那句话！

至此以后，我没有再和她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

我也曾有过一个难以割舍的人，所以我可以共鸣她的感受！可惜她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我因为无法见到她而感到悲伤，又觉得心情无比的失落！比小时候站在玩具面前却无法把它带回家更加的失落！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尘土！我呆呆的望着那随风起舞的树叶，心中也是不由的想起一句话：树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吗？

如果只是为了归根，那此刻与风共舞的红叶又算什么？

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将情感寄托在其他事物上的人，就像那条她丢掉“口红”的河！我数次路过那座城市，却都没有停下过！

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对虚幻情感的寄托，文字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但就像河里没有口红，河边也没有那些撕心裂肺故事里的人一样……

抬头望天阳光明媚到刺眼，明明是炙热的天气，我却因为从恍惚中回神而惊出一身冷汗！

每一个决定做出前，没有人知道其实你在心底究竟衡量了多久。那些看似突然的举动，实际上也不过是在心底反复纠结后得出的产物……

我讨厌这种纠结的心态，更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当你对一件事犹豫不决时，衡量，纠结，挣扎便随之而来！

我认为这是一种折磨……

我知道，当它们出现时，它们的赠品“痛苦”也紧随其后！

人好像真的很容易痛苦，但仔细想想好像痛苦大多都因为欲望无法得到满足！

物质无法满足，精神层面便会感到痛苦，而往往精神层面的情感价值无法满足，可能痛苦的便也成了肉体！

这么一想，人好像真的是非常复杂的动物……！

……

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我终于开始了很久以前就决定的行程！

旅游，或者说是流浪！没有目的，也没有终点，想去哪就去哪！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必须要做却被放弃很久的事……

我准备了很多的白纸，然后挑出写着同一个省份城市手指大小的纸张排列在木板上！

是的，我将全国所有的城市一一的写在纸上，然后用飞镖的方式决定去哪！为了避免出现今天海南隔天漠河的情况出现，我还是决定一个省份一个省份的开始旅途！

毕竟我们国家真的不是小日子和小棒子……。

飞镖落下的时候我睁开眼，看着被标中的城市也是有些诧异！

这是天意吗？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就像之前我几次路过这座城市，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和去，从没有在这座城市停留过！

如今当我想要为自己而活时，它却成了我旅途的起点！

下午出发一共用了大概四个小时，我终于到了这座城市的护城河边！

苏州桂花公园，我提着从超市买来的花生啤酒和香烟坐在台阶上看着书友们留下的字迹！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你是个麻烦，对于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愿你我都做生活的高手！”

我大致看了一眼，然后便打开一罐啤酒安静的喝着！

可能是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这个点的河边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人……当然我也没有太多的期待，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故事，或真或假！

我有一把吉他，每次出门的时候我总喜欢带着它，却很久没有弹奏过了！并非是我想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歌手之类的角色，仅仅是因为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很珍惜它，但又很久没有弹奏过它……！

朋友们总说我矫情，因为一段早已消逝的时间而故作玄虚。

我没有去反驳他们，或者说也不想去辩解什么。

我偶尔会是个疯子，就像大雨天别人都在寻求屋檐的庇护时，我却冲进暴雨中奔跑。

又或者在无人的深夜里，开车去一段寂静的道路上将油门踩到极限，寻求那片刻的满足！

我的思绪在飞扬，手中却没有停下，身边的空瓶也越来越多！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唱起了歌！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想和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

我的声音由小到大，最后变得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很贱，也很不好！就像我明白无法释怀过去的人都很贱，但往往知道却又无法做到又是人生的常态！

我不想理会那么多，如果没有明天，那干脆就让我死在这一刻好了……！

晚风吹起了树的手，河水也开始荡漾，抚开了我额前的头发，也拨弄着我的脸颊，我靠在台阶上，柳树像舞者，河水像精灵，我在这阵风里醉了，浑身也再提不起一丝力气，歌声便戛然而止。

我抱着吉他，就这么沉沉的醉倒在了这幅画里！

我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过往，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曲折。到了年龄后我也如大多数人一样和一位心爱的姑娘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我开心的握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了全世界一样！然后当着牧师、亲朋、宾客的大声的说我愿意！就在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她如我一样说出愿意时，她却只是眼中含泪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她有些着急，以至于满头大汗！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的安慰着，我以为她只是太紧张了！只要我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便会如我一样。

台下的宾客都冷眼的看着这场闹剧，正当我不知所措时。抬眼看去，却发现自己也坐在台下，新娘也在这一刻说出我愿意！我猛的站起身想要告诉她我在，却发现台上的新郎也在此刻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挣扎，咆哮，斥责他只是个小偷，却发现周围的人们纷纷献出了掌声……他们在祝福新人新婚快乐！

梦在这一刻惊醒，睁开眼我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用手撑地坐起身！

夜有些深了，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身边还胡乱的摆放着空掉的酒瓶……

吉他被我当做枕头压在身下，我拿起放在一旁的香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我有些沮丧，然后又回忆起刚刚的那个梦！虽然是梦，却真实的像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一样。

如果那是她的婚礼就好了……如果那是我和她的婚礼就更好了！

我探过头，从河水中捞起一把抹了把脸，望着已经黑掉的天空失神，而那个我爱了十一年的姑娘如今又过得怎样？

是否如梦中一样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过了很久，我终于在往事中回神！就这月光打量了周围，然后便有些惊恐！

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