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李元吉

别改史了著

武德三年，齐王李元吉在太原望天长叹，什么地狱级开局啊，让我当了改史大帝李世民的弟弟。谁不知道，李世民是个除了改史什么也不会的废物啊。李元吉本来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却被天下大势一步一步推到风口浪尖上。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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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群臣按照顺序排列，排在最前面右侧的则是秦王李世民，他的前后是民部尚书刘文静和邢国公李密。排在左侧的是尚书右仆射裴寂和内史令萧瑀等人。皇帝、太子迟迟未到，群臣一阵唏嘘声。

刘文静微微偏头问李世民：“秦王，陛下与太子何故迟到朝会？其中缘由，外人不晓得，您应清楚。”

不等李世民回复，身后的李密问刘文静：“秦王毕竟统军在外，涉及大事陛下理应先与刘公相商。怎么刘公反而不知？”

刘文静被这样一问，激起了不满。他看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裴寂，就知道陛下必然提前与他商量过了。他埋怨说：“新欢不如旧爱啊，我现在不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了。”

萧瑀也察觉到裴寂知道些什么，他问：“裴公，陛下都和你说了什么。今天是议论突厥入侵的问题，可不能撒手不管，还请你去催促陛下。”

裴寂没有表情，只是低头说：“陛下自有圣断。我们做臣子的不好妄议，做好本分就是了。”言下之意，是指萧瑀替秦王为浅水原之役大败从中辩护的事。

萧瑀自讨无趣，想要与裴寂争论。却发现皇帝太子都到了，于是不平而整理衣冠。与裴寂他们一起弯腰参拜。“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请起。”“建成，你怎么看。”李渊边走边问李建成关于突厥入侵的应对办法。李建成恭恭敬敬回答说：“国家当务之急是扫荡群雄，应先遣使与突厥议和。和议不成，再言战。”

李渊笑着说：“你说得对。丰州总管张长逊来报，始毕已死，我们无法议和，也不用再议和了。但朔方梁师都、马邑刘武周却没有撤军的打算。”

李建成说：“朔方梁师都，马邑刘武周都不足为虑。但魏刀儿部将宋金刚流窜到刘武周处，恐怕并州的防务压力会增加。”

李渊想起往事：“魏刀儿，就是历山飞吧。这样看来，宋金刚与我有仇。那么元吉危险了，并州粮食少，兵员都入关了。刘武周、宋金刚打过来，他怎么能抵御住。”

李建成说：“凉州也发来急报，安兴贵、安修仁兄弟囚禁李轨控制凉州，请求朝廷发兵接应。儿臣以为西方的事情需要贵重的大员，东方的事情需要可靠的兵力。自愿到凉州去做好交接，请皇帝圣裁。”

李渊嘉奖他说：“好，你亲自去凉州，想必凉州人就不会有怨言。东边的事情，你就不用费心了。我打算派宇文歆和窦诞刘德威他们去辅佐元吉，想必宋金刚他们没有收获，自然就撤退了。”

李建成还想说话，父子已经入殿。李渊在龙椅上说：“你们都听说突厥南下了，所以恐慌吗？怎么一个个都提不起精神。”

裴寂站出来说：“浅水原一役，士卒损失两万四千余人。边兵不可动，主力东调，各地仍在新募兵员。群臣恐慌，自然是情有可原。”

李渊没有顺着说下去，而是拿出一份奏折说：“突厥可汗始毕，已经死了，这是丰州总管张长逊的报告，你们都看看。”宦官把奏折递给群臣。

“并州大总管李元吉报告，历山飞旧将宋金刚与刘武周合流，正在会兵入侵山西。怎么样，议一议吧，该如何应对？”

刘文静示意李世民沉默不语，李世民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站出来发言：“元吉尚在太原，儿臣请求率军支援他。”

李渊说：“你现在全力准备东征，不要想其他事情。裴监，你以为呢？”

裴寂回答说：“陛下。既不派遣秦王，应该派遣其他可靠之人协助齐王保卫太原。臣已拟好名单。”说罢，裴寂让宦官将名单上交。

李渊看了看裴寂的名单，说：“裴监所拟名单，甚合朕意。都水监宇文歆、左武候将军刘德威、驸马都尉窦诞。”“臣在。”“臣在。”“臣在。”

“宇文歆为右卫将军、刘德威、窦诞判并州总管府司马。各率本兵抵御刘武周。”三人跪受旨意：“臣遵旨。”

宇文歆听到自己不再担任都水监，与刘文静便好奇是谁接替自己与突厥沟通。李世民也在等新人选的出现。李渊于是说：“新兴郡公赵文恪为都水监，前往太原负责购买马匹。”

赵文恪出列后，刘文静顿时感觉稳了，李世民悬着的心也放下。退朝的路上，李世民一直在瞄准回家的宇文歆，李密还在好奇看着李世民离开的方向，刘文静说：“看什么，快走。”

李世民找到宇文歆，宇文歆行了礼仪，然后问他：“秦王有什么事找下官。”李世民说：“本王自然是有国家大事来找你。本王且问你，你这次前往并州，使命是什么？”

宇文歆很疑惑，“自然是协防并州。”李世民叹了口气，“宇文将军，你真是天真无邪。我且问你，如果并州守住了，山西军怎么办？如果并州守不住，你又该怎么办？”

宇文歆说：“那秦王，末将该怎么办？”

李世民说：“将军如果守住山西，那么山西军人没有理由回家，在关中又饱受歧视，一定会怨恨你。你能得罪起他们吗？”宇文歆说：“只怕不能。”

李世民又说：“将军如果守不住山西，那么一定还是将军负有罪责。到时候齐王会为你说话吗？”宇文歆说：“只怕也不能。请秦王指条明路吧。”

李世民说：“你到了太原，找到当地最大的土豪薛深。他是刘公的老朋友。窦诞是我的姐夫，又与我是老战友。所顾虑的只有刘德威。你除掉他易而反掌，只需要把齐王带回长安，坐实他不战而逃的罪行即可。你虽然会被陛下处分，但风头过去，我会把你再调到我的手下做事。你觉得怎么样？”

宇文歆说：“愿听秦王吩咐，只是赵文恪该如何处置？”

李世民说：“他也是我们自己人，但性格懦弱，不可靠。放心去做吧，有我替你撑腰。”

宇文歆行过礼，说：“秦王，告辞了。”就策马扬鞭，率部会合诸将奔并州而去。李世民如释重负，“李元吉，这世界上的事情里，偏爱是毫无理由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不该威胁到我这个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