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类,亦可扶摇直上九万里

卿寄
在古代,国家不乱,没人造反,一个土匪能做什么?抢劫?绑票?还是砸窑?许莫平说:“这都是些没前途的事,我辈匪徒,当有志气!即便身处盛世,也该屈身守分,以待天时。”“等你有文化,会写诗,懂医术,通匠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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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三,位于成国北边的离州,已经下了整整三天的雪。

离州,平令县,墨连山。

快到酉时,雪花的飘落依然没有停止迹象。

在墨连山中唯一的寨子里,一名虎背熊腰面相威严的壮汉,正拿着铁钳在聚义厅的火炉中扒拉着。

在他旁边,一名眉目清澈,穿着厚实的青年在火炉前不停地翻转着双手。

“老二,马上就好了。”

“你大哥我年轻没落草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之所以没饿死,全靠这烤地瓜。”

“那时候我老娘还在,数一数离现在得有个十来年了,物是人非啊。”

“不过老二你放心,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这烤地瓜的手艺你大哥我可是一点都没忘。”

说话的叫陈闯,是这墨连山柏鸣寨中说一不二的大当家。

许莫平本来在想过冬的事,听着大哥的话,翻转的手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他眼神忽然一阵恍惚,大哥的话触及了他的记忆。

“物是人非......”

“十年....说起来我来这个世界也快八年了..”

许莫平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八年前的某一天,他莫名来到这个世界,那时原主才十一岁,因为家中有人犯了事,全家被发配。

或许是老天不想让原主受苦,原主的全家和几个官差在发配的路上一起染病死了,许莫平也就是那时候接管了这副身体。

“老二,熟了熟了。”这时,陈闯快速的夹出了两个褐色的地瓜,放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拍打。

片刻之后,他用粗布包住较大的那个递给了许莫平:“来来,这个给你。”

许莫平将思绪拉回,笑了笑,伸手接过地瓜。

正欲剥开,厅外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喊声:“大当家,大当家,大喜事啊大当家。”

许莫平听到声音,刚一抬头,一名胡子大汉大步已经迈入了聚义厅当中:“呀,二当家也在啊。”

许莫平见到来人,点了点头,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陈闯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地瓜,面露不耐烦,他恢复了往日里在山寨众人面前的威严之相,震声道:“吵吵什么吵吵,一遇到事就慌慌张张的。”

“没听二当家说过吗,胸有,胸有......”

“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许莫平会意到陈闯忘记话了,小声道。

陈闯得到提醒,快速的接上了话语:“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你有什么屁快放!”

胡子大汉头上顶着雪花,但却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跑的太快还是情绪上涌。

他没有在意陈闯的训斥,只是激动的说到:“大当家,我带回来了一个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啊。”

陈闯想把手放到脸上摸摸,又想起了刚摸过地瓜,只好挑眉道:“你把县城张老东西绑回来了?”

张老东西名为张友春,是县中有名的豪绅,因为有钱,与几任县令都交往甚密。仗着钱和势,张友春时常鱼肉百姓,欺民霸女。

“不是张友春,不过这东西可比张友春好。”

在陈闯威严的目光中,胡子大汉马上又接了一声:“说不清说不清大当家。”然后便扭头朝外面大喊道:“抬进来抬进来。”

顷刻之后,两名肩膀宽大的匪徒抬着一个麻袋进了厅内。

“轻点,轻点。”胡子大汉一边扶着将麻袋放下,一边提醒到。

陈闯见到架势,双眼一横,语气中透露出质问:“胡义,你他娘的搞什么名堂?老子叫你有屁快放,你给老子弯弯绕绕。”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胡义此时却是嘿嘿一笑:“大当家,您下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陈闯骂了一句,手一甩,快步从火炉旁走到麻袋旁边。

胡义见陈闯过来,笑呵呵的打开了麻袋,低声道:“大当家的,你看。”

陈闯见到袋中的东西,眼睛蓦然睁大,发出了“嘶”的一声。

他偷偷看了一眼厅上,然后才小声对着胡义道:“哪来的?”

胡义也压低声音道:“今儿道上劫的,就一辆马车,没其他的。”

“好好好,这事办的不错,去我那让人给你拿一坛藏酒,随便挑!”

陈闯说完使了个眼色,轻轻挥了挥手,三名大汉心领神会,退出了厅中。

不过陈闯却没再说话,只是在厅下踌躇,时不时看眼麻袋,又看眼厅上。

许莫平在厅上吃着地瓜,但厅下的动静一清二楚,他看见大哥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为了不让大哥难开口,他笑着问道:“大哥,那里面是什么?”

厅内已经没了其他人,陈闯又恢复了刚才二人相处之时的样子,见许莫平主动开口,他招了招手嘿笑道:“老二,这回你真得听大哥的了,亏不了。”

“先别吃了,快过来快过来。”

许莫平应付陈闯早有心得,他将手的地瓜放好,移步走到厅堂下。

扫了一眼麻袋中的棉被,许莫平知道自己没猜错,便正色道:“大哥,我等虽落了草,但仍不可失英雄本色,男女之事要你情我愿,怎可强迫。”

“更何况大丈夫但恐名誉不立,何患无妻?”

没错,这麻袋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名女子。

许莫平有些头疼,陈闯平时基本上都听自己的,但唯独在督促他成亲这件事上,大哥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陈闯听到许莫平熟悉的说辞,严肃道:“我还没说呢,你就又来了,你读书多,讲大道理大哥听不懂,也讲不过你。”

“大哥只知道到了年纪要成亲,咱是土匪,上哪去找你情我愿。”

训了许莫平一句,陈闯语气又缓和下来:“大哥知道你心气高,平日里大哥找的女子也确实一般,配不上你。”

“你将她们都遣送回去,大哥也不怪你。”

“不过你看今天这姑娘,多水灵啊,穿裘戴玉,细皮嫩肉的,养的多好。”

“听大哥的,等这姑娘醒了,直接操办婚礼,也算了却你大哥我一件心事。”

穿裘戴玉?……许莫平听到大哥这两句话,精神一警,他刚才光顾着应付了,都没有仔细看。

将眼神再次放到这女子身上……

片刻之后,许莫平暗道一声:不好。

陈闯见许莫平拨不开眼,还以为他是看入迷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嘴角轻轻上扬。

许莫平没有看见陈闯的神色,他蹲下身子,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心情顿时急转直下。

“坏了,大哥。”

陈闯正欣慰着,这声突兀的坏了将他整的有点不知所以,他表情一愣。

许莫平没有卖关子,语气沉重道:“大哥你看这女子身上穿的裘,这是狐裘,而且是白狐毛。”

“这整个平令县甚至整个离州,有谁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

成国建制与许莫平前世唐朝的制度有些相似,从上到下依次是道,州,县。可以简单理解为前世现代的省市县。

道共有八处,每道辖若干州。

州有二百之多,按等级又划分上中下,离州只是个下州,并且地处偏僻,所以许莫平才敢做此断言。

陈闯这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马蹲下,仔细看了看,然后才喃喃道:“真的是狐狸毛....”

“而且这头上这玉簪也极好......”

“糟了,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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