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骚客行

浪里书生
华章珠玑载逸韵,青史万卷书我名。世代书香,九代单传,喜欢舞刀弄枪的妖孽易南平。只因观澜亭中不满老僧与老道的对弈,竟被迫以身入局。入的是汉家最后王朝。在这人分三六九等,行分三教九流的大明朝。开局竟被迫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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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剑眉星目的青年,双拳紧握,眼含怒意,一脸不甘。

“少跟老子蹦跶。咱家世代读书,到你,就邪门了,整天舞刀弄棒的。参军,你想都别想。”中年男子厉声呵斥。

“爸,哪个男人不弄棒。练武您不让,参军又不行,到底要哪样。”青年眉头紧皱,满脸不服。

“毛都没齐,想飞?门都没有。”中年男子“啪”的一声,猛拍茶几。

“打小您就夸我,三岁抗米,五岁拉磨,十岁可与牛角力。天生神力,霸王在世。有此天赋,弃之可惜。”

“空有蛮力,实属莽夫。”

“弘济寺高僧不是常说我,诸佛神力,六祖慧能吗?我又不是脑袋空空,大字不识。”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咱老易家九代单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断了香火,老子死了没脸见你爷爷。”

话音未落,青年扭头踹开户门,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晚钟,晚钟你回来。老易,儿子放假到家,你就不能消停会。再说了,哪个外甥不随舅,我娘家三代从军,怎么地,我娘家人都是莽夫?”中年美妇揪耳数落。

“老婆,这茶烫嘴,我拿去热热。”中年男人慌忙低头,左手捧杯,右手连连甩动,看了眼发红的手掌,面色酸爽的快步离去。

黄昏时分。

扬子江边的弘济寺,迎来了一个人,正是怄气离家的青年,此人姓易名南平,妇人口中的晚钟。

心烦意乱的他,走马观花的穿过寺庙,顺着坡道来到江边的观澜亭。

心不在焉的扫了眼,亭中慈眉善目的老僧,三尺白须的老道和他面前的棋盘,便抬头望向江水。

落霞披嫁衣,江水迎羞颜。

开阔的江面,填满了橘红的霞光。两艘货船的剪影,在光洁的水面上,割出一条伤口。

波光轻抚着岸矶上的千年古刹,黄墙朱阁的弘济寺,一片心旷神怡的景色。

可易南平却是心乱如麻。

突然他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咦?人呢?观景的人都去哪了,这亭中怎么只剩下老僧、老道士和我三人。其他的人呢,是我眼花了吗?

连忙揉了揉眼睛,突然他的耳边传来声音: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清,秋至叶飘零。”

他急忙睁开眼,正好看到老僧手执白子口出禅语。

那老道也捏起黑子,接着玄机轻吟:

“道法自然,世间万物皆有法,顺其自然,不违其天时。”

两人手握黑白棋子,迟迟不肯落子。像是斗法,又像是在劝说他。

心中愈加烦躁,我本就心烦意乱,你们两个还讲什么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谶语。凭什么我想做事情,家里就反对,狗屁听天由命。我就要人定胜天。不由得脱口而出:“谋士当以身入局,举棋定胜天半子。”

话音未了,不料,江边竟狂风乍起,电闪雷鸣,江水陡然间螺旋卷起,形如双龙吸水,“哗”的一声,冲向亭中,裹挟着易南平,在“卧槽”声中,暴躁的撞向观澜亭中的棋盘。

他在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半昏半醒间,落入陌生水域。

滚滚江水,倒灌入口。他脚乱蹬,手狂舞,极力的想吸一口气,怎奈他是个旱鸭子。

一张黑色渔网从天而降。

“这还有个活的!”操着中原口音的火头军,边喊边收网。

精神恍惚的易南平被拖上了渔船。他大口的咳嗽出江水,随即透过渔网抬头看去。

一个古装扮相的火头军,在黑色渔网分割的视线中,清晰可见,不禁问道:“兄弟,这阴曹地府,都用黑丝网人,不是黑白无常锁人吗?”

火头军惊愕的看着,身穿运动服,疯言疯语的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歪日嘚。”

卧槽,阴间还讲英语?

九年义务漏网之鱼的他,潜意识的说出“wishday,wishday”问候回应。

火头军口中骂道:“歪日嘚,抓了个疯子,呸!”便欲出腿踢他。

恰巧一阵风浪撞过,船身摇荡,火头军单腿站立不稳,率先跌坐在地。

首次乘船的易南平,东倒西歪,脚步摇晃。不曾想一脚踩在火头军裆部,那酸爽,只有老坛酸菜才知道。

火头军嗷的一嗓子,彻底激醒了易南平。

跌跌撞撞的他环顾四周,硝烟滚滚的战船,身着甲胄的士兵,鲜血染红的江河,浮尸遍野。

鼻中充斥着,焦烟混合血腥的浓烈味道,直冲脑门,难以呼吸,腹内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吐在甲板上。

片刻之后,易南平眉头紧锁。

卧槽,我说以身入局,不会是真的进入棋局了吧?

我的大棒啊,嗯?大奉开车人,还没看完呢。《热辣滚烫》和《飞驰人生》听说正在筹拍,喜庆的贾玲,见笑的沈腾,再也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哪个好看?董赤赤和鱼蛋我更喜欢谁呢,我的抖音再也不能刷了。

直娘贼!

易南平还没抱怨完,就被火头军逐级押送至总兵。在此过程中也搞清了。

这是平行宇宙,大明王朝,万历年间。

易南平被押在中军帐外,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便透过门帘向帐内看去。

一个魁梧的参将,正双手抱拳行礼:“启禀大将军,此次平叛杀敌二千有余,俘虏百余人。叛军中抓得,一位行为举止怪异之人,末将特来向大将军禀报。”

坐在交椅上,长相颇为妖娆的年轻总兵。左手虚捻兰花指,右手轻敲月牙扶手,眼神微眯,缓缓说道:“为何不报收缴辎重?我军伤亡人数?”

参将屁股明显一紧,抬头看向总兵回道:“回禀大将军,末将已命人盘点收缴物资和伤亡人数,稍后即到。因抓得此人确实蹊跷,便先行禀报!”

阴柔总兵目光阴邪,盯着参将缓缓说道:“带上来,给咱家瞅瞅!”

易南平被压入大帐,他抬头仔细看去,那一副阴险的模样,娘里娘气的年轻总兵,满脸不屑的扫了眼自己。

心里顿感不安,坐在椅子上的这个人,分明是个太监。卧槽,太监可是没一个正常人,心理扭曲,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

宦官当道,朝纲多妖。

正在想着怎么开口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非僧削发有悖人伦,穿着妖异有违纲常。”

“推出去”

“斩了!”

易南平看着太监总兵轻蔑的眼神,听着阴毒的话,破口大骂:

“草你大爷的,你娘把你养大,你跑去当太监,就是不孝。你不在宫中服侍皇上,就是不忠,你这个不忠不孝没鸟的阉人,还满口仁义道德,我呸!”

话音未了,阉人总兵瘫坐在交椅上,嘴角溢血,双目滚圆。

憋屈难言。

帐外冲进来两个卫兵,伸手抓向易南平。唰,唰两声,易南平弓步冲拳,猝不及防的两人,被他一拳一个,精准的击打在肝部。两人瞬间弯腰倒地,昏迷过去。

切!!你当老舅教的军体拳白学的。两个小卡拉米就想近身,真是看不起老子。

易南平正在感叹,哗啦一声门帘掀起,帐外冲进来十几个卫兵,靠在前头的两人,锵的一声拔出雁翎刀,砍了过来。

卧槽,来真的。

他飞快的跑到营帐边,快速抽出兵器架上的铁枪,双手紧握。

顿感心中多了一丝底气。天生神力的他,挥枪虽无招式,但抡出去的铁枪,势大力沉,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长枪对短刀,优势尽显。

铮铮两声,长枪击中卫兵头盔,那两个持刀卫兵,摇摇晃晃瘫倒在地。

后进的卫兵慌忙转身出帐,短刀换了长枪,进得帐来。

他是空有蛮力,全是假把式。十多支长枪同时捅向他,难以招架,险象环生。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过群狼。何况都是庄稼把式。

他手中的长枪终究被十多个卫兵架住。

嗖嗖破风声滑过,又有两只长枪,向他的胸口和腹部捅来。

挡无可挡。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住手,别脏了咱家的大帐。”阉人总兵右手轻弹长袍说道。

枪头一歪,从身旁穿过,险之又险。

卫兵们手持长枪,抵住易南平的各处要害,随即五花大绑的将他押出了军帐。

一路押送到大营门外。

十多个卫兵使出浑身力气,要迫使他双腿跪地。但他的膝盖像焊死了一样,宁折不弯。

众人压在身上的感觉,那种剧情体验的心态,顿时消散无形。

这他妈的是真的啊!!

天上南去的孤雁沙哑的独鸣,远处枝头上的落叶孤零的飘落。

万里悲秋来做客,不识人间真善恶。

不耐烦的卫兵举起手中的雁翎刀,寒光一闪,手起刀落。

“刀下留人!”一个传令兵远远喊道。

雁翎刀从头皮上滑过,切断了原本不长的碎发。

一刻钟前,一个传令兵进入大帐。

“启禀两位将军,我军伤亡收缴辎重已清点完毕。此战我军伤亡四千二百余人,收缴辎重仅够一千人马三天使用。”传令兵朗声说道。

阴柔总兵勃然大怒,推椅而起,咬牙切齿呵斥:

“魏将军,我五千精兵,围剿三千叛军。以多打少,还是一群食不果腹的贱民组成的乌合之众。”

“我军几乎全军覆没,粮草全无。你真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咱家如何向朝廷交代?若有叛军偷袭,我们拿什么打?”

“啊!”一道声音响彻半个军营。

正是易南平使出浑身力气,充满憋屈不甘的呐喊。

他的呼喊声打断了帐内的谈话。

“谁在喧哗?”总兵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回禀大将军,是刚刚的那个俘虏。”帐外卫兵入帐,回复道。

稍作沉思,总兵继续说道:“去瞅瞅,看看那有几分蛮力的莽夫,死了没有?没死就送去战俘营。”

易南平劫后余生,暗自侥幸,放了自己是要拿自己做炮灰,还是如书上所述,明代好男风留着送人,想了想,连忙摸了下鞋底的泥土搓在脸上。

殊不知,此刻大帐内总兵和参将,正在密谋更大的阴谋等着他。

易南平被推搡进战俘营,看着自己格格不入的穿着,急忙脱去上衣,光着膀子,与那些面黄肌瘦的战俘们靠在一起,倒也显得几分姿色。

挤去秋后的一丝凉意。

战俘们加固军营工事,清理战场上的尸体。人手一把铁铲,挖着万人坑,用以掩埋战死的士兵。

日暮西山,易南平疲惫缓慢的挥动着铁铲,从被俘到现在,滴水未进,饥肠辘辘。

扭头看着旁边瘦骨嶙峋的三旬汉子。

“老哥,这天都快要黑了,怎么还不给饭吃?”易南平挥着铁铲,问道。

“吃饭?有饭吃,谁还造反。”三旬汉子满脸疲惫的挥着铁铲说道。

“别想着吃了,快挖吧,免得再受皮鞭之苦!”三旬汉子有气无力的看了眼他说道,随后不在搭话。

易南平心理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开饭。两人深的坑边,出现人头攒动,长弓尽出。

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坑杀我们啊。挖坑不仅埋死人,这还要埋活人。

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放了我,原来是看我力气异于常人,要榨干利用价值。

正当他心中惊慌时,坑边的一个小头目,在向参将请示:“将军,真要杀俘虏吗,这都是些活不下去的难民?”

“唉!阉人的意思。本将也知灾荒连连,民不聊生,赋税繁重,十室九空啊!”

“但我们只剩八百人,俘虏足有一百人。”

“而我们的粮食,只有三天。一百个俘虏,一百张嘴,哪有军粮喂饱他们。”

“放了,我军虚实便会泄露,只有一个选择——杀。”

参将面色不忍的解释道。

“弓箭手准备!”坑边传来号令。

坑内的俘虏们惊恐连连。从晌午时分到黄昏时刻,劳累半天,本身都是一群灾民,瘦骨嶙峋,又久未进食,毫无反抗之力。坑内绝望漫延。

人群像蚂蚁一样向坑边蜂拥挤去。零散的几人已经吓尿了裤子,呆傻在原地。

易南平又一次面对死亡。

“草你大爷的!”易南平狂吼一声,抄起手中铁铲,极尽疯狂的向坑边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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